第壹千四百六十七章：婚事（三）

　　“行了，這裏又不是地球，大大方方的看就看了，都是快進入聖域的人了，再過不久就是神域，連人性都要剝離了，還在乎這個幹什麽？”我說，“妳看華夏的高等修行者就不在乎這個，隨性灑脫。”
　　“好嘛，反過來被妳教育了壹頓……”李奧說，“當年可是我給妳啟蒙！”
　　“所以今後互相幫助，”我說，“差不多了吧？”
　　“嗯，歐比斯深淵的坐標也要記壹下，”李奧又認真起來，“感覺，每種屬性龍帝的傳送地點都不壹樣，排列起來，也跟龍墓壹樣，是個七芒星形狀，莫非，歐比斯深淵是壹個巨大法陣？”
　　“有可能，”我說，“反正遲早要去的。”
　　說說笑笑之間，差不多布置完了，僅剩的兩個龍王按說應該壹起醒著值班，沒想到還是實行輪班制，留下壹個值守，為了不驚動他，我們小心又小心地做好能量屏蔽，免得被發現，不過，似乎他們並不沒有這麽細心。
　　我想起當初第壹次潛入聖殿，還差點驚醒壹個沈睡的龍王，現在想想，估計也是我多慮了，或者，當時我實力太低，驚動了龍王，現在我的實力接近龍王，所有他們毫無察覺。
　　感覺就像是頂級黑客進入了壹個防守嚴密的基地，偷換了監控數據，金牌保安卻毫無察覺……
　　又聊了聊關於黑客的話題，不過，鑒於我們還沒生產出能用的電腦，便沒有深入，反正，主位面的西批優季批優外加阿爾法康姆，絕對算得上頂尖黑客電腦了，對付人類魔法師們，正面剛肯定不行，鉆後門綽綽有余。
　　再說了，能鉆空子誰會走正門呢？
　　完成了法陣改造，我又潛回到科裏亞那裏。
　　她的閨蜜還沒有走的意思，我都有點急了，不過，再急也不能這時候輕舉妄動，我就放棄了動手腳趕走閨蜜的念頭。
　　臨近晚飯時間，娜迦小心詢問要不要被晚飯，閨蜜這才興奮地叫她們準備。
　　“搞了半天不是來開導閨蜜，是來蹭飯的！”李奧笑了。
　　“她手下的娜迦不也會嗎？”我有些不解。
　　“說不定手藝不行，口味不夠正宗，”李奧說，“畢竟是妳親自調教的廚藝……”
　　“說的也是，”我也認同，“而且，這裏的食材足夠豐富，那邊的農場好像還沒引進。”
　　我倆評價半天，娜迦們忙前忙後做了壹大桌，直接送來臥室，我跑去看了看尼德霍格，他倒是沒什麽胃口，都沒吃。
　　回來壹看，科裏亞也是沒胃口，倒是閨蜜吃得歡。
　　吃完了，閨蜜才滿意地離去，臨走開導壹句：“妳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科裏亞點頭，沒有多說，娜迦們卻是面帶愁色。
　　閨蜜壹走，娜迦們收拾餐桌，回到下面之後有些抱怨，但也不敢多說。
　　想來，這閨蜜也來過多次了……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蹭飯，壹點建議都沒有啊……這不是閨蜜，這還是塑料姐妹情啊！”李奧吐槽。
　　“總比沒人關心好。”我說。
　　“輪到妳來關心了！”李奧說。
　　科裏亞沒有胃口，也沒有睡意，不過，拿出了那幾個玻璃手辦，把玩起來。
　　“妳看，她還是惦記著妳。”李奧說。
　　我不想跟他掰扯這個話題：“少廢話，發動夢境！”
　　“強行入夢啊……”李奧壞笑。
　　我幹脆不用夢境，而是屏蔽了屋子裏的動靜。
　　科裏亞見到我出現，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沈寂下去：“妳來晚了。”
　　“好像是的。”我說。
　　“妳成為龍王了？”她問。
　　“還沒有。”我如實相告。
　　“呵……我竟然還期盼著妳。”科裏亞苦笑。
　　“抱歉，事情的變化超出了我的計劃，但是，還沒到絕望的時候。”我說。
　　“我不該相信妳的，”科裏亞說，“其實，在妳的身份被揭穿的時候，我就該知道，就算妳成了龍王，也不壹定會告訴我，就算告訴我，我也來不及……更何況，妳自己還沒成為龍王。”
　　“不要放棄希望，”我說，“我是真的想幫妳，成為龍王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但現在，這條路暫時走不通了，我們還有……”
　　“妳還是那麽自信。”科裏亞放下玻璃手辦，“嗯，或者說，妳的自信，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
　　“我失敗過，”我坦然地坐下，“所以我更相信自己會成功，妳給我壹次機會，也給妳自己壹絲機會，不好麽？”
　　“哪裏還有機會？”科裏亞冷笑，“難道是學妳躲起來，成為龍族的叛徒嗎？”
　　“沒那麽糟糕，”我說，“妳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龍帝，包括我，但是，妳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妳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好家夥，雞湯這麽濃，直接進入主題啊！”李奧聽不下去了。
　　“我不相信妳，我甚至都無法相信我的兄長，我只相信我自己，”科裏亞說，“可這又有什麽用？妳不過是想騙我相信妳，還說這麽繞口的話……”
　　“好，”我攤開手，“我就直說了吧，到了這壹步，還有挽回的機會，妳還有選擇的權力，那麽，妳可以選擇壹個……”
　　“我不會選擇任何壹個人！”科裏亞的語氣強硬了起來，“我說過的，沒有人能讓我感到不惡心！”
　　“我理解，我理解妳，”我試圖平復她的情緒，“但是我們可以……”
　　“妳不理解！”科裏亞忽然提高了聲音，怒視著我，“不要再賣弄妳的小把戲，我算是看穿妳了！現在，妳最好消失，否則，我會直接叫來龍帝！”
　　我無奈的搖頭：“妳需要冷靜壹下，抱歉了……”
　　李奧說：“唉，最近老是強迫人家……好好講道理怎麽這麽難？”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直接出手了。
　　科裏亞不過是普普通通的龍將，比起蟲帝沙拉凱瑞艮，實在差得遠……
　　她驚恐地等著我，隨即滿是不屑和鄙夷地冷笑起來：“怎麽，終於暴露出妳的真面目了？”
　　我搖搖頭：“好了，收起妳的小脾氣，我直說了……龍帝組織競賽，有資格的年輕人都可以參與，而最終的選擇權在妳手裏，哪怕妳選了成績最差的那個，是不是？那麽，我現在給妳壹個人選，就是最近剛剛進化的尼德霍格。”
　　科裏亞瞪大眼睛，剛準備駁斥我，我揮揮手，封住了她說話的能力。
　　“妳聽我慢慢解釋，我再強調壹遍，我是想幫妳！”我也不得不讓自己的語氣強硬壹點，“妳知道尼德霍格的出身，他是我壹手提拔的，而且也被龍帝親自審問甚至修改了記憶，但本質上，他是個不錯的人……別用那樣的眼神瞪著我，我知道妳不想和任何男性發生……”
　　說不出話的科裏亞用要殺人的眼光怒視著我，我還是頓了壹下，接著說：“我當然那不會眼睜睜看著那種事情發生，畢竟這是對妳的傷害，哪怕不是身體的傷害，也是靈魂的傷害，可是，至少妳選了他，我可以保證他不會碰妳，妳可以理解為，妳們只有夫妻的名義，沒有實質……這對妳或許有點難以理解，但是在舊世界主位面，很多人其實也沒有婚戀的自由，比如最低賤的奴隸和平民，以及最高級的貴族，他們的婚姻都和家族利益綁定在壹起，只能和自己並不喜歡的人在壹起，但是，他們可以保持表面上的夫妻關系，讓所有人都知道，至於他們在眾人背後發生了什麽，無人知曉。”
　　科裏亞卻露出更加鄙夷的神色。
　　我覺得她有話說，就恢復了她的說話能力。
　　“愚蠢！”她張嘴就罵了壹句，“龍族怎麽能和妳們相比？名義上成為夫妻，如果沒有後代，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揭穿，那就是對種族的背叛，我還不如跟著妳跑了！”
　　“好呀好呀，這個主意不錯！”李奧鼓掌大笑。
　　“龍族的傳統就是認準了壹夫壹妻嗎？”我冷笑，“還有，別忘了，我答應幫助妳，不僅僅是幫助妳成為龍王，而是，改良整個龍族，至少，能讓龍族進化，更進壹步，擺脫野蠻粗魯，所以，壹些傳統就應該被改變，比如強制的壹夫壹妻，如果妳還不能認同，那我換個角度，沒有任何壹個適齡的男性符合妳的審美，尼德霍格或許是唯壹有進化潛力的男性，因為他是我培養的，他的理念比現存的龍族更加文明，就算妳不願意和他形成真正的關系，他也不會介意，實際上，他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在邊境城，只不過，她們都是低級的半龍雜兵，所以他可以成為那個跟妳壹起演戲的人，至於龍帝懷疑妳結婚之後遲遲不能懷孕，我也有辦法解釋，只要稍做拖延，我就能找到幫妳成為龍王的辦法，到時候……”
　　“就算成了龍王也不能輕易更換伴侶……”科裏亞的語氣有所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