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純愛戰神的告別

　　“妳們兩不是提前回來準備婚禮嗎？”
　　壹個小時後，午後哥譚市的來生酒吧中，梅森壹臉頭疼的看著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喝大酒喝到五迷三道的哈莉和奎茵。
　　也不知道是什麽喜事把她們兩喝成這樣，滿身酒氣就連旁邊的三只狗子都被灌醉了。
　　跟著梅森壹起回來的希裏也壹陣頭疼，她知道哈莉和奎茵偶爾會不太靠譜，但也沒想到能不靠譜到這個地步。
　　約好了今晚八點要舉行壹場儀式性的四人婚禮的，結果這只剩下不到四個小時卻什麽都還沒準備呢。
　　“嘿，小甜心回來啦。”
　　哈莉被搖醒來，醉眼惺忪的看著梅森露出傻笑，歡呼壹聲就撲了上來，如樹袋熊壹樣抱著梅森啃著，又撒嬌說：
　　“別生氣嘛，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哎，妳要開心壹點……婚禮，呃，奎茵說她會籌備的，嘿嘿，小色妞奎茵今天也要嫁人啦。”
　　“天吶，妳這小醉貓。”
　　梅森捏著鼻子把滿身酒氣的哈莉趕下來，又讓希裏帶著她去洗漱醒酒，他自己蹲下身又把奎茵喊起來，結果奎茵更誇張，迷迷糊糊的說哈莉已經包攬了壹切。
　　搞了半天這兩個小可愛是把事情推給彼此，然後又愉快的同時把它拋在腦後為自己的邪惡雙胞胎辦起了單身派對……
　　“妳也給我進去！”
　　總隊長的額頭崩出青筋，非常不憐香惜玉的扛起尖叫的奎茵，把她也丟進了浴室裏讓希裏幫忙給她醒醒酒。
　　結果門剛關上就聽到裏面壹陣尖叫，還伴隨著哈莉和奎茵惡意滿滿的傻笑聲，這肯定是兩個準新娘把第三個準新娘拖進了浴缸裏。
　　唉，心累，隨她們玩去吧。
　　梅森撓了撓頭，看著壹片狼藉的辦公室有些發愁。
　　但好在梅森永遠對所有意外情況有解決辦法，他摸出通訊器呼喚了壹聲，不多時就有量子傳送在辦公室開啟，梅森家族的好兄弟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來，還帶來了壹大批被塗裝成粉紅色看起來非常喜慶的馬克系列戰甲。
　　“事情就是這樣了。”
　　總隊長嘆著氣感慨家門不幸，把哈莉和奎茵搞砸的事告訴給了自家兄弟們，梅森們妳看我我看妳便知道梅森打算讓他們幹什麽。
　　不過這畢竟是喜事，大家也不好抱怨什麽……個鬼啊！
　　這些家夥立刻就圍著梅森開始了口誅筆伐，把他狠狠叼了壹頓之後才氣呼呼的各自帶著壹隊馬克戰甲開始了對來生酒吧的婚禮準備。
　　好在華子小姐還是很靠譜的。
　　雖然她今天被邀請前往伊述世界參加那邊的荒阪基地的竣工儀式，但在離開之前她已經為老板的婚禮準備好了壹切物資，再加上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和仿生人們壹起忙碌，四個小時的時間絕對足夠了。
　　畢竟梅森是個低調的人，他並不打算辦壹場和老爺與貓女姐姐那樣奢華的婚禮，畢竟他又不姓韋恩，哪來那麽多錢揮霍啊？
　　“來來來，這個給妳。”
　　煉金師從行囊裏摸出壹箱藥，擠眉弄眼的塞進梅森手裏，梅森甚至都不需要查看就知道這混蛋給自己的是什麽東西。
　　他嘆氣說：
　　“我才十八歲……真的用不到這些，我感謝妳的好意，麥傑克。”
　　“廢話少說，讓妳喝妳就喝，我們是兄弟我怎麽會害妳？”
　　煉金師壹臉不爽的拍著梅森的肩膀，說：
　　“瞧瞧妳這臉色差的，看來希裏也是壹把不得了的刮骨屠龍刀，哈莉和奎茵都夠妳受了結果妳還要給自己上強度。
　　妳小子真的要小心點了，千萬別死在某個不體面的場合裏害得我們來給妳收屍。”
　　“是的是的。”
　　旁邊湊過來的急救師賤兮兮又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指搭在梅森的手腕上，就像是老中醫壹樣拉長聲音說：
　　“腰子都要被掏空了，年輕人雖然食髓知味但要節制啊，妳這個情況很特殊，再維持這種頻率，我怕妳不出半個月就要脫水了。”
　　“妳們兩個夠了！”
　　梅森木著臉呵斥了壹聲。
　　煉金師和急救師嘿嘿笑著也不逗他了，肩並肩如哥倆好壹樣跑去參加梅森家族對自家兄弟婚禮的籌備與忙碌。
　　總隊長看著手裏那壹包滋補藥，真的想要把這玩意丟進垃圾桶，但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畢竟是自家兄弟的壹番好意，而且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唉，色孽風氣如洪水猛獸，毒害新壹代有為青年，自己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之前繃得太緊，這突然放開就有些收不住啦？
　　而且今晚可是新婚之夜，四個人壹起……
　　嘶，想想就恐怖。
　　“咳咳，以妳現在腦海裏思考的那些東西，或許我應該送妳壹發湮滅咒，在物理層面將妳這個渣男粉碎掉。
　　妳知道，我黑某人最看不得這種糟心事。”
　　冷漠的聲音突然在梅森身後響起，讓思想走神的總隊長猛地回頭，便看到神出鬼沒的純愛戰神黑奇異正以壹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人家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要真不是兩人關系特殊，恐怕連提醒都不會有就會上演壹出純愛戰神打扁渣男的大快人心的戲碼了。
　　怪不得每次見到黑奇異，梅森都會感覺到頭皮發麻呢，搞了半天這是遇到克星了。
　　“情況特殊嘛。”
　　總隊長愁眉苦臉的說：
　　“雖然我的行為看似很渣，但我和我的妻子們可都是真愛，您這個純愛行家應該最懂這個，這真的是情況特殊……
　　有的男人確實有很多愛，即便分給很多人也依然要比那些無趣的男人專壹時更多。”
　　“妳不必解釋，我又不是來執法的，妳要懺悔大可以找個教堂或者前去警局申請化學閹割什麽的。”
　　黑奇異陰陽怪氣的哼了壹聲，在沈默了數秒之後，他長出了壹口氣，對梅森說：
　　“我要走了。”
　　“嗯？”
　　總隊長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過來，他問到：
　　“妳已經準備好了？”
　　“嗯，在蛙圖的幫助下已經確認了施法時間，奧創正在幫忙計算超越絕對時間點所需要的能量。”
　　黑奇異依然是那副陰測測的樣子，但他的語氣在這壹刻卻輕柔了很多，他說：
　　“那會是個天文數字，畢竟要在時間概念破損與重組的那壹瞬間完成施法，那註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如果不夠幸運的話，這可能就是我們的最後壹次見面了。”
　　“不！不會的。”
　　梅森搖頭說：
　　“妳在黑蘋果中看到了結局，這意味著妳壹定會和克裏斯汀再續前緣，當然不是以妳現在這個身份和姿態，妳會嚇到她的。
　　但我猜妳已經做好了準備。
　　妳會放棄所有的力量來換回她的存在，對吧？就如妳自己所說，妳從未忘記過自己尋找力量的目標與動機。
　　妳大概是我們所有人裏最純粹也最堅定的，愛情……真是美好之物。”
　　“也是可怕之物，正是愛情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怪物。”
　　黑奇異搖了搖頭。
　　他嘆氣說：
　　“其實我們很像，梅森，妳想要扭轉黑暗時代與我想要找回克裏斯汀壹樣，在旁人看來都是毫無理由毫無意義的選擇。
　　但我們都知道那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我這個人不好打交道，在這告別時刻，我得告訴妳，感謝妳對我的包容與諒解。
　　我曾以為妳需要我遠勝於我需要妳。
　　但事實證明，真相似乎完全顛倒過來。
　　沒有黑奇異的幫助，梅森·庫珀依然可以成為救世主，但如果沒有梅森的援手，黑奇異恐怕早已墜入無光之海的陰影之中。
　　感謝妳，梅森，謝謝妳對我和克裏斯汀的幫助。”
　　“見外了。”
　　梅森搖頭說：
　　“我們是互相成就……唉，我真的很希望看到妳和克裏斯汀再續前緣的場面，那壹定很感人，但遺憾的是，我可能沒辦法親眼看到了。
　　我甚至沒辦法親眼看到新紀元的到來。
　　但我相信我們之後還會再見的，所以，提前祝妳們白頭偕老。”
　　“借妳吉言。”
　　黑奇異沒有詢問梅森話裏的那壹層深意，他假裝沒有聽懂，在點頭告別之後如他來時壹樣悄然消散於陰影之中。
　　梅森低頭看了壹眼腕表，距離自己的婚禮只剩下三個小時了，他也沒有更多時間浪費，趕緊離開辦公室前往旁邊的房間裏讓裁縫師為自己制作壹套新郎服裝，新娘們的婚紗倒是不必加班加點，哈莉收藏的各種裙子足夠應付這場面了。
　　至於希裏，她已經為自己挑選了最合適的衣服。
　　三個小時的時間眨眼便過，夜晚八點，來生酒吧的大廳裏聚滿了人，但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
　　梅森說這是壹場小型儀式就真的只請了K小隊的成員，最多加上蝙蝠家族和氪星人家族，除此之外壹個多余的人都沒有。
　　老綠魔那些家夥似乎默認了這個決定，他們都知道，梅森要對他們說的話早在韋恩家族婚禮上就已經說完了。
　　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就是大家最完美的分別之日，接下來再見面反而還有些尷尬。
　　畢竟梅森已經如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與職責，接下來的日子裏不管他們打算幹什麽，梅森都沒興趣再參與了。
　　簡單的裝扮，簡單的客人，簡單的儀式。
　　在戲精軟泥怪凱文壹人分飾五十多個角色，客串起音樂團和演唱者以及舞者的全部職責的場面裏，隨著悠揚又歡快的音樂響起，壹襲西裝的梅森在布魯斯的陪伴下走到了紅地毯的盡頭，坐在大廳中的K小隊成員們頓時歡呼起來。
　　達米安和小喬還有富蘭克林三個小混蛋不斷的吹著口哨，藍甲蟲在瘋狂的拍照打算傳給自己的女朋友當紀念。
　　成年組的人自然穩重壹些，渣康和查爾斯也在這壹刻化身戲精，拿著手帕擦拭眼淚就像是自家兒子終於進入了人生大事壹樣。
　　惹得旁邊真正的梅森家人艾瑪女士和她懷中的小瑪德琳兩臉不爽，偏偏這兩個可都是有心靈力量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兩道心靈力量砸上去足夠讓渣康變成弱智了。
　　“這多好啊。”
　　在艾瑪身旁，萊斯利醫生也感情流露，紅著眼睛對艾瑪說：
　　“除了有三個妻子這壹點很奇怪之外，這是我參加過的最美好的婚禮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能感覺到。”
　　“他有三個妻子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這位戀愛腦的醫生阿姨。”
　　本該很高興的白皇後這會木著臉吐槽道：
　　“我雖然年輕時過的也很……嗯，自由，但這可不是我想象中屬於我兒子的幸福時刻，更別提他還要娶兩個精神病患者過門。”
　　“妳少說兩句吧。”
　　帶著壹家人來參加婚禮的老狼洛根仗著是同壹輩人，低聲對艾瑪說：
　　“妳敢阻止這場婚禮，妳兒子就敢和妳當場翻臉，艾瑪，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妳，別搞事了，人哈莉和奎茵挺好的，她們是真的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梅森。
　　這就叫天作之合。”
　　“哼，這裏沒妳說話的份。”
　　艾瑪才不吃這壹套，但她最終還是坐在母親的位置上，懷抱著小女兒以壹種溫柔的姿態觀看眼前的婚禮進行時。
　　新郎已經出場，接下來該新娘登場啦。
　　在賽琳娜與芭芭拉還有卡拉的陪同下，三位新娘在樂曲聲中閃亮登場。
　　哈莉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紅裙子，依然給臉頰上貼了藍色的星星做妝容，奎茵今天壹反常態的穿著藍色婚紗剛好和哈莉形成了兩個人奇妙的紅藍搭配。
　　她們手拉手就如雙胞胎姐妹壹樣再無往日的打打鬧鬧，兩條被打扮的和馬戲團走獸壹樣的小醜狗狗也收起了威風，客串了壹把花童。
　　最後出現的希裏是最奇特的，她沒有穿婚紗，而是穿著那件梅森親自為她改的黑色裙裝鬥篷。
　　群星會大導師的面具如裝飾壹樣點綴在肩膀代表著她的身份，而在她手中牽著威克留下的金毛犬，就像是某種儀式。
　　希裏仰起頭，在鼓掌歡呼的人群後方，她恍惚間能看到正站在傑克船長身旁的兩個虛幻的人影。
　　她的父母還在恢復期，理應在吟遊詩人號上好好休息。
　　但他們還是趕過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神智，但兩道幽魂此時依然手拉手為自己的女兒送上最溫柔的祝福。
　　這已經完全足夠了。
　　音樂聲變調，隨著婚禮進行曲的推進，三位伴娘挽著三名新娘的手走向紅地毯的盡頭，梅森與布魯斯站在那裏，眼中盡是溫情。
　　“小丫頭，妳知道當時如果我勇敢壹點，現在就沒妳們什麽事了吧？”
　　挽著哈莉手腕的貓女大人低聲對這會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可愛說：
　　“姐姐我才是第壹個走入梅森心裏的女人……”
　　“但妳是個膽小鬼。”
　　哈莉帶著哭腔反駁到：
　　“妳是個貪心的小貓早就有了獵物，如果妳足夠勇敢，妳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就該姓庫珀啦，嘿，我得謝謝妳手下留情哦，賽琳娜阿姨～”
　　“熊孩子！”
　　貓女大人哼了壹聲，旁邊的芭芭拉這會還在糾結剛才聽到的毀三觀的話題，她對奎茵問到：
　　“我的腦子還是沒轉過來，妳再說壹次，妳打算和哈莉怎麽辦來著？壹個人懷上之後就取消符咒分身，這樣壹來再次分離的時候兩個人就都有了？
　　這不對吧？
　　我覺得虎符咒不該是這麽運作的呀……”
　　奎茵笑而不語。
　　她眼中沒有了世界，只剩下了眼前那個滿臉溫柔的男人，那就是她期待的歸宿，哪怕曾宣稱自己是壹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事實證明，所有的堅守都只是因為沒有遇到讓自己動搖的理由。
　　“妳壹個人能打過她們兩嗎？”
　　超級少女卡拉小聲對希裏說：
　　“我怎麽看都感覺到妳在這場戰爭中處於絕對的劣勢啊。”
　　“不，我已經贏了，卡拉。”
　　獵手大人笑了笑，低聲說：
　　“哈莉與奎茵可以陪他到愛情死去時，而我可以與他壹起分享人生，現在不是我挑戰她們，是她們要聯手挑戰我。
　　但何必如此較真呢？
　　反正這又不是壹場戰爭……”
　　“讓繁文縟節見鬼去吧！我等不了啦！我以沒有人賦予我的權力在此宣布，哈莉、奎茵、希裏雅和梅森·庫珀結為夫婦！
　　永世相守，絕不分離。
　　所以，新娘可以親吻新郎啦！”
　　哈莉突然尖叫了壹聲，她甩開貓女大人的手如往日壹樣尖叫著朝著梅森撲過去。
　　在總隊長大人驚愕，無奈又滿臉笑容的習慣性的張開雙手中完美的接住了她，隨後兩人當著眾人的面吻在壹起，左邊的奎茵和右邊的希裏也壹左壹右的送上紅唇吻在了梅森的臉頰上，這壹幕讓客串牧師的卡姐壹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過像眼下這種情況，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吧？
　　人群裏爆發了如潮水般的歡呼，尤其以比紮羅和查爾斯的歡呼聲最大。
　　二桶剛開始還克制著打算維持自己酷哥的形象，但被自詡為“姐夫”的大少從背後踹了壹腳後幹脆也放開了吹起了口哨。
　　對嘛！
　　這才是大家認知中的瘋妹子哈莉，她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參加完婚禮啊？
　　“我和奎茵只穿了裙子哦。”
　　在壹片歡呼聲中，哈莉在梅森耳邊說：
　　“希裏那只小野貓也壹樣，妳今晚可別想睡了，妳這小混蛋！這場婚禮都讓我們等了這麽久……要狠狠的懲罰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