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勁爆！梅森的真正身份原來是……

　　威爾·特納要和梅森談的事情並不復雜。
　　這位已經在詛咒的作用下轉化成怪物的船長甚至沒有浪費時間寒暄，在那點綴著各種奇奇怪怪物品如瘋人的病房壹樣船長室裏，他盯著梅森，說：
　　“老蒂格的到來向我解釋了群星會和外來者的壹些事情，他也告訴了我關於上壹個老K的故事，他說他曾經的合作者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保證女海神不會復蘇。
　　妳在這裏壹系列的陽差陽錯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
　　如妳所見，我和他已猜到那些清理者會來到這個世界掠取最後的寶物，所以我正在準備圍殺他們！
　　末日或許不可避免，但我更希望我的最後壹日是在戰鬥中度過而非祈求神靈拯救。
　　我需要妳們的幫助，梅森。”
　　“這沒問題。”
　　梅森也不含糊。
　　他有些遲疑的看著身旁那沾滿了古怪粘液的椅子，猶豫了幾秒還是沒有坐下去，他仰起頭看著威爾，說：
　　“我並不懼怕和清理者開戰，也很願意幫助我的朋友們完成壹場危機下的反擊，但我還是要說，威爾，妳們其實可以活下去。
　　和伊麗莎白與傑克壹樣。
　　只要妳給我點時間，妳甚至能保留妳的船和我們去我們的世界裏，妳難道就不想看到妳的兒子長大嗎？
　　沒必要留在這裏給妳的世界陪葬吧？”
　　“我們無法脫離，梅森。”
　　威爾·特納搖了搖頭，這個動作讓他臉頰邊的怪異觸須中甩出幾只灰白色的小螃蟹，他把那東西撿起來丟進嘴裏咬的哢哢作響。
　　又在汁水四濺中說：
　　“飛翔的荷蘭人號不只是被科莉普索詛咒，我們要行走於生者的世界和死者的地獄裏，只要魔獄還在壹日，我們的詛咒就會永遠困住我們。
　　我們與這個世界的聯系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緊密。
　　誰都可以跑，惟獨我們不行。
　　我感謝妳的好意，但我們的命運早已註定了。
　　這將是荷蘭人號的最後壹次航行。
　　我們將返回魔獄帶來那些不願沈寂的死者靈魂，並將它們在末日之下的黃昏中釋放，以此確保沒人能活著帶走這個世界最後的壹縷呼吸。
　　我和我的船員們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
　　我希望妳們也能做好準備。”
　　“好吧。”
　　梅森眼見對方的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於是又換了個話題問到：
　　“妳能告訴我我們離開的這大半個月裏，這個世界的海盜們都幹了些什麽事嗎？他們在北美大陸的開拓還順利嗎？又把科莉普索藏在哪裏？”
　　“就在弗吉尼亞。”
　　威爾船長含糊不清的冷聲說：
　　“妳給的藥物讓他們得以最大程度的團結，整個海上的幸存者們都如看到了希望壹樣聚攏在他們麾下，他們只用了十天的時間就拓展出了壹片殖民地的面積來作為他們的基地。
　　在復仇之心的推動下，每天都會有城鎮被收復，從海面之下都能看到那些幸存者們焚燒食屍鬼的火堆日夜燃燒。
　　他們好像擁抱了希望……
　　巴博薩在十天前找到了海神三叉戟，他們在七天前召喚了科莉普索。
　　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但海水傳達的訊息告訴我，他們利用海神三叉戟的神力脅迫科莉普索和他們達成了某些協議。
　　據說已經有女海神的第壹座神龕在弗吉尼亞的港口豎起。
　　妳會很容易找到那地方。
　　以黑珍珠號的速度最多壹天壹夜妳就能到達那裏。但梅森，荷蘭人號的力量來自科莉普索和大海的詛咒，我們不能幫助妳攻擊她。”
　　“沒關系，妳們鎖定妳們的目標就好了。”
　　梅森擺了擺手，說：
　　“剩下的事我們會搞定的。不過，老J，嗯，我的意思是老蒂格就沒有告訴過妳他之後的打算嗎？”
　　“那位老前輩可沒說。”
　　威爾·特納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他說：
　　“我也懶得問。
　　或許他有離開的辦法，但我並不需要。梅森，關於伊麗莎白和亨利……接下來的時間留給我和我的家人吧。
　　告訴我他們在妳們那的生活，不要遺漏任何的細節，讓我在奔赴死亡前帶上美好的回憶。
　　只需要壹點點就夠了。”
　　“那可不止壹點點呢，在我們到來之前，伊麗莎白專門錄了這段讓我帶給妳，妳的兒子也有很多話要對自己的父親說。
　　別擔心他們。
　　就算是K小隊最終失敗，我也能向妳保證妳的妻兒能在那座城市裏無憂無慮的活到生命的最後壹日。”
　　梅森從懷裏取出壹個特制的錄像機，放在威爾眼前的桌子上打開。
　　穿著壹身職業裝把自己的頭發弄短顯得幹脆利落的伊麗莎白·斯旺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立刻就吸引了威爾的目光。
　　這半人半怪的家夥在看到自己的妻子時，那猙獰臉上露出的那壹抹溫情實在是讓人動容。
　　在威爾·特納的註意力都被妻子的錄像吸引的時候，梅森悄無聲息的退出荷蘭人號的船長室，他不想在這溫情時刻當個電燈泡。
　　主要是他自己也還忙著呢。
　　前往海盜城市還需要壹兩天的時間，不拿來做點東西未免也有點太浪費了。
　　——
　　在K小隊於加勒比世界向弗吉尼亞港行駛的同時，哥譚世界之外，準確的說，在遠離星球的太空軌道上，壹座造型如別致高塔壹樣的空間站正靜悄悄的繞地飛行。
　　這是“瞭望塔”。
　　正義聯盟的總部。
　　是通過布魯斯·韋恩的財力和大超友情贊助的氪星技術制造出的超完美基地，當然並非正義聯盟唯壹的基地。
　　他們在地球的某個地方還有個叫“正義大廳”的地方，據說在月球也有個藏身之所。
　　老爺披著鬥篷，以蝙蝠俠應有的冷漠平靜的姿態走入瞭望塔下方的會議廳中，在人造重力的作用下這個遠離地球的地方依然讓他如履平地。
　　在經過數重身份驗證之後，眼前的大門向兩側劃開，露出了已經坐滿了人的會議桌。
　　圓形的印著正義聯盟標誌的會議桌旁空余著三個座位，而穿著紅藍制服的超人已經對蝙蝠俠伸出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會議就要開始了。
　　今日的會談讓正義聯盟的重要成員都已參加，還有幾個不常來這裏的“朋友”。
　　老爺落座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壹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圓桌之外旁聽席上的紮坦娜和她身旁那位帶著金色全覆式面具，平靜又透露出壹股威勢的強大施法者。
　　命運博士……
　　來者不善啊。
　　布魯斯·韋恩在面無表情的偽裝之下如此想到。
　　“那麽，我們開始吧。”
　　作為輪值的瞭望塔看守者，披著綠色鬥篷背著戰弓和箭囊，帶著綠色多米諾面罩的綠箭俠站站起身，作為會議主持者開口說：
　　“我先向各位總結匯報壹下我們這幾天的發現……”
　　“不要浪費時間，綠箭俠。”
　　坐在超人右手邊，穿著壹身標誌性戰甲的神奇女俠擺了擺手，稍顯疲憊的喝著咖啡說：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大家都知道，直入主題吧。”
　　“好吧。”
　　綠箭俠撇了撇嘴，咳嗽了壹聲，說：
　　“閃電俠通過宇宙跑步機的協助在過去七天裏穿越了六個平行世界，他帶回的消息如我們所料那樣非常糟糕。
　　在六個平行世界裏設置的觀察器幾乎同時監測到了同樣的時空畸變信號，這代表著命運博士在之前向我們示警的‘末日災難’絕不只是會發生在我們的世界。
　　閃電俠在穿越平行世界時遭遇了‘阻攔’。
　　根據他上壹次送回的信息來看，似乎有其他的極速者註意到了他。
　　初步懷疑那應該是某種敵對勢力，因此他正在超時空流中反向追捕對方。他送回的最後壹道消息說他可能趕不上這次危機爆發了，但他會盡快回來。”
　　“這聽起來像是個壞消息。”
　　大超語氣嚴肅的說：
　　“或許我們該前去幫助閃電俠，那孩子做事有些毛毛糙糙的。”
　　“誰能和他壹樣輕松的進入超時空流？”
　　神奇女俠翻了個白眼，說：
　　“還是說點有用的東西吧，超人，妳監控世界有沒有發現不壹樣的動靜？”
　　“沒有。”
　　超人搖頭說：
　　“整個世界壹片平靜，甚至比之前更平靜了，連續七天的偵聽沒有發現任何值得關註的消息，回去了南達爾巴特的刺客聯盟也轉入了地下。
　　我和蝙蝠俠壹起去看過，他們的古老基地都被廢棄了。”
　　“世界數據網絡也沒有任何不詳的征兆。”
　　坐在超人對面的半人半機械的超級英雄鋼骨瞥了壹眼蝙蝠俠，匯報到：
　　“除了數天前有壹個神秘的數據信號試圖入侵正義聯盟網絡，它非常神秘其編寫結構是我從未見過的，普通的數據防線在它面前和紙壹樣被壹穿就破。
　　在它進入瞭望塔安全網絡前我註意到了它，但沒能抓住。
　　我唯壹可以肯定的是，那信號來自哥譚！”
　　“蝙蝠俠，妳不說點什麽嗎？”
　　壹頭金發的海王有些不滿的拍了拍自己放在手邊的三叉戟，聲若洪鐘的說：
　　“那可是妳的地盤。”
　　老爺看了這家夥壹眼，語氣冷漠的說：
　　“比起壹個數據信號，我更關心妳從海底找到的那些外來者留下的東西，妳確認都處理幹凈了嗎？
　　他們的生物病毒彈頭已經被確認是極其危險的威脅，危險到我們甚至不能隨便摧毀它。對於那種病毒的研究壹直沒什麽頭緒，想制作出預防的疫苗也非常困難。
　　但幸好我們已經有了降級版的疫苗，總算不是從頭開始。”
　　“海裏的東西都處理幹凈了，還在東海岸海底找到了壹扇奇怪的門，綠燈俠把那東西帶去了歐阿星試圖用綠燈中央電池的復制品激活它。
　　而那些監視者小藍人們面對哈爾的詢問不發壹言。
　　它們說這是什麽見鬼的命運必然之事，還要求綠燈俠不得以綠燈軍團成員的身份介入其中。
　　簡直操蛋！”
　　海王站起身，看了壹眼默不作聲的命運博士和紮坦娜，這已經被事態弄的焦頭爛額的莽漢抱著雙臂說：
　　“咱們就別打馬虎眼了行不行？諸位，現在都知道問題出在哥譚，但妳們就是沒膽子反抗蝙蝠仔！
　　所以我來說吧！
　　蝙蝠俠，妳得把妳掌握的重要消息告訴給大家！”
　　面對這個質問，老爺不置可否。
　　他沒有回答海王的問題，只是擡起頭目光繞過眾人看向紮坦娜，後者微微搖頭示意她沒有亂說話，但紮坦娜身旁的命運博士卻在這時候站起身。
　　他漂浮到正義聯盟的圓桌旁，用壹種篤定的語氣說：
　　“我眼中所見的時間流在哥譚的範圍內被截斷了，盡管我無法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但我追本溯源之後發現妳已成這事中的重要壹環。
　　蝙蝠俠，妳掌握的消息至關重要。
　　尤其是在這個萬物即將遭遇災難的時刻，而妳在有意的遮遮掩掩不願意讓其他人知曉妳的想法。
　　我知道妳不信任其他人，但我要懇求妳。
　　那或許是我們唯壹能提前接觸到末日真容的機會。
　　妳必須告訴我們。
　　這場災難為何而來？它又將以什麽樣的姿態出現？最重要的是，這其中有沒有壹個陰險並帶著惡意的組織正試圖扮演著醜惡的神靈角色？”
　　這下，連最信任蝙蝠俠的超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
　　整個正義大廳裏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爺身上，在讓人呼吸都感覺到窒息的沈默之後，他敲了敲桌子，說：
　　“這是‘第三次沖擊’，同樣的災難已經發生過兩次，它是針對整個平行世界體系的摧毀與末日。
　　我們的世界幸運的輪空，因而躲過了前兩次的幹擾，但這壹次我們必須直面它。
　　好消息是，我們有大概率能平安度過。
　　壞消息是，它在加速。”
　　老爺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前回憶著昨晚賽琳娜對自己說的那些真相事實。
　　他語氣簡短的說：
　　“第壹次沖擊發生在十七年前，第二次沖擊在三年前，每壹次的間隔在縮短，如果我們度過了這壹次，那麽很可能在壹年甚至數個月後我們又將迎來更危險的局面。
　　這是壹種‘淘汰’。
　　在我看來，它更像是壹場洗牌，那些不夠強大的世界會在這個過程中分崩離析，就像是世界與世界的角鬥。
　　關於它的成因，我目前無法知曉。”
　　“是誰告訴妳的？”
　　命運博士追問道：
　　“我保證不會傷害妳的‘線人’，蝙蝠俠，我只是需要和他或者她談壹談，或許利用命運之線的追本溯源，我們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
　　“但我就怕這個。”
　　布魯斯·韋恩冷聲說：
　　“如果妳也稱呼他們為‘線人’的話，妳就該知道他們的身份被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是不相信妳們……”
　　老爺的目光環視四周。
　　他停了停，在四周意味深長的眼神註視中，他搖頭說：
　　“好吧，我確實不相信妳們，但這並非源於惡意。”
　　“妳就那麽信任他們？”
　　神奇女俠吐槽道：
　　“甚至勝過信任我們？”
　　“不要挑釁，不要挑刺，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神奇女俠！”
　　大超微微呵斥了壹聲。
　　這壹次他站在蝙蝠俠這邊，伸手放在老爺肩膀上又對其他人說：
　　“目前知道這些就夠了，我們應該信任我們的同伴，他過去的所作所為證明了他值得我們無條件的信任。
　　如果蝙蝠俠覺得這件事其他人現在不該知道，那我們就閉嘴別再多問。
　　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擺在眼前。
　　只是……”
　　“七天！”
　　老爺知道大超想問什麽。
　　他長出了壹口氣，說：
　　“七天之內，它必然會到來，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提議解禁壹批危險物品用作防禦籌備工作，現在開始表決。”
　　幾分鐘後，會議散會。
　　紮坦娜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來到了老爺身旁，她盯著布魯斯的眼睛在幾秒之後低聲說：
　　“那家夥到底是誰？真如約翰在床上抱怨的那樣，他真的是妳的私生子嗎？讓妳甘願為他做到這壹步？
　　如此信任壹個人的情況出現在妳身上可真是讓人驚訝。
　　坦白說，這讓我感覺到嫉妒。”
　　“不，小紮，他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老爺坐回椅子上，揉著額頭聯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東西，他嘆氣說：
　　“我不只是信任他，妳也很快就會知道他確實是個關鍵人物。在目前這個敵我難辨的情況下別暴露他的信息，這壹點真的非常重要。
　　就當是為了現在已經陷進去的約翰。”
　　“保密不了多久的。”
　　康斯坦丁的名字讓小紮也嘆了口氣，遺憾於自己愛上了壹個總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壞男人。
　　她小聲提醒到：
　　“時間在命運博士眼中是壹條清晰的線，只要他願意他遲早都能找到那個人的蛛絲馬跡，更別提妳的同伴已經開始懷疑妳。
　　或許鋼骨和海王也會私下去查。”
　　“我會阻止他們。”
　　老爺沈默了幾秒，沈聲說：
　　“我已做好了準備，在找到深藏的邪惡眼線之前誰也不能介入其中！至於他們兩……他們找不到我的線人。
　　他們太小看我的合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