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等我得勝歸來咱們就攤牌

　　第二天壹早，跑出去如巡視領地壹樣，在犯罪巷附近轉了壹圈的哈莉·奎恩心情愉悅的背著自己心愛的棒球棍又提著兩個冰淇淋桶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小店裏已經集聚了壹堆人。
　　她知道這是梅森那些神神秘秘的“小夥伴”們又來找他玩了。
　　哈莉本想湊過去聽聽他們聊天的內容，但還沒等著行動呢就被旁邊的毒藤女拉扯著又出了門。
　　說是要帶她去冰山酒吧玩，順便去看看賽琳娜好些了沒有。
　　貓女大人雖然是個很驕傲的性格也很會惹事，但她很神奇的和梅森身邊的姑娘們都維持著相當不錯的關系。
　　又因為年齡……咳咳，我的意思是比較成熟而具備強大的號召力，差不多成了K小隊“娘子軍”的頭兒。
　　於是，戴上了安全頭盔的哈莉·奎茵把專門帶給梅森的冰淇淋放在桌上，隨後就歡呼著和艾薇壹起出了門，還不忘帶上自己那根金色的酷炫棒球棍。
　　那可是梅森昨晚被她纏的不行，所以用神奇的煉成陣給她制作的“大玩具”。
　　別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棒球棍造型，但這東西采用了魔法金屬還有梅森練手刻上去的伊述銘文，最少也是個精良品質的裝備了。
　　最少哈莉用起來非常順手。
　　聚在梅森小店裏的K小隊成員們這會並沒有討論太多任務內容，梅森深知有些事要等到過了世界之門再說，免得隊伍裏的某渣康又要臨陣逃跑。
　　他算是看明白了。
　　想要渣康好好幹活就不能給這家夥選擇權，還要把他哄好了，簡直就和看壹個七八歲正是人嫌狗厭年紀的熊孩子差不多了。
　　“妳確認這東西真的無害嗎？”
　　在小店地下室的臨時手術臺上，躺在那裏的渣康狐疑的看著梅森將壹團藍色的液體從他那個煉金聖杯裏倒入三個註射器中，又看了壹眼自己身邊放置的來自2077時代的白金級創傷小組生物艙。
　　他壹邊脫衣服，壹邊說：
　　“雖說妳之前保證過會給我最好的強化物，但這時間也太趕了，昨天才從那邊回來，妳今天就拿出了成品，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想。
　　萬壹妳用殘次品來糊弄我怎麽辦？我可沒地說理去。”
　　“那妳最好別多想！”
　　梅森看著眼前這個幹吃饅頭還嫌饃黑的家夥，他壹邊將註射器中的超級士兵血清搖晃了壹下，查看成色，壹邊板著臉說：
　　“這可是我熬夜做出來的改進版，雖然可能還是比不上原版的效果那麽強，但作為復制物的效果絕對包妳滿意。
　　我對它的配方做了略微調整，加入了壹些伊述人的生物科技強化配方，讓它原本針對軀體生效的力量型強化變的更均勻了壹些。
　　簡單的說，它不但會加強妳的身體素質，還能讓妳對能量的操縱更進壹步。
　　伊述人很擅長這種生物改造，他們在那個世界的七萬年前對遠古人類就做過類似的全民改造。
　　妳已經親眼見過實物了，我覺得這能讓妳放心。
　　現在，躺上去！
　　見鬼！
　　不用脫褲子！
　　別把妳那玩意甩來甩去的，看著心煩！”
　　“妳今天怎麽回事？”
　　渣康哼了壹聲，脫了上衣躺在了生物艙中，他看著梅森將三根註射器放入這精密設備裏，又狐疑的問到：
　　“總感覺很暴躁的樣子？是不是和這次任務有關？妳多少得提前透露壹下讓我有點準備。”
　　“妳只需要老老實實的躺在裏面，十二個小時之後妳就能強化完畢了。”
　　梅森瞥了這敏銳的家夥壹眼，心裏納悶說他總是在危險預測方面強的驚人，隨即又露出壹個溫和的笑容，說：
　　“至於任務的事就別操心了，不是什麽麻煩的事，具體到了那邊等妳變成超人類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論。”
　　說完梅森啟動了生物艙，在三根註射器同時刺入渣康血管的同時，由強力昏迷物生死水氣化的煙霧也被填充到整個生物艙中。
　　渣康嬉皮笑臉的比劃了壹個OK的手勢，很快就沈沈睡去。
　　梅森確實沒騙他。
　　給他用的強化物是梅森非常用心調配的，效果絕對好，能有效提高渣康的戰鬥力和生存能力。
　　不過這超級士兵血清有出了名的“副作用”。
　　它會放大人心欲望，好的越好，壞的越壞，以渣康的生活習慣而言，待它生效之後估計會讓這家夥更放蕩的同時也更狡猾。
　　墮入黑暗成為紅骷髏那樣的惡棍倒不至於。
　　渣康只是渣。
　　他心裏的黑暗雖多但他的前半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和這些東西戰鬥，梅森並不擔心強化後的他會成為大惡棍。
　　他只是隱約感覺渣康和他的前女友小紮分分合合的感情之路會因此更加坎坷……但那和他這個吃瓜群眾有什麽關系呢？
　　渣康想要就給咯，後續的麻煩他自己壹力擔著就行了。
　　梅森將生物艙放入手提箱，走出地下室確認了壹下成員們的狀態。
　　二桶自不必多說。
　　昨晚在哥譚“行俠仗義”順便把壹群倒黴蛋打成粉碎性骨折的消遣讓這個殺胚滿臉笑容，心情也是愉悅很多，就如滿血復活壹般。
　　他這會手上還打著繃帶，但屁股底下坐著壹個箱子。
　　那裏裝著梅森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對於這套伊述先鋒甲，二桶再滿意不過了，恨不得現在就在眼前刷出兩個清理者生化兵讓他練練手。
　　風箏人和傑克船長就很有怨言，他們兩剛才從霍格沃茨世界鉆洞回來，灰頭土臉的還沒休息兩天呢又要上路了。
　　但這兩個家夥的工作效率著實厲害。
　　他們從廢棄的原子能研究所裏給梅森弄來了足夠使用好久的鈀元素，並且已經按照奧托博士給出的規格制作成了原子電池。
　　這已足夠梅森的芬裏爾戰甲啟動並全力作戰了。
　　芭芭拉心情也不錯。
　　雖然在刺客世界度過驚險的三天但昨晚休息的挺好，在來之前還找流連在冰山酒吧的朱迪給她升級了幾個黑客程序，這會正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壹番。
　　“芭芭拉，賽琳娜那邊情況還好嗎？”
　　梅森問了句。
　　“還行，她能自己走路了。”
　　蝙蝠少女坐在輪椅上偽裝自己的“癱瘓人設”，她露出笑容說：
　　“我把朱迪留在那照顧她，兩個人對此都挺滿意的，伊麗莎白夫人和安吉麗娜也會幫忙照看，如果這邊出了事，她們會第壹時間把賽琳娜和朱迪送到彼得那邊的世界裏去。
　　那邊算是我們的‘安全屋’。”
　　“很好，這就很不錯。”
　　梅森點了點頭，他拿出了獵手先生留下的佩刀愛麗絲，這東西壹拿出來，對冷兵器非常熱愛且很有研究的二桶眼睛當即亮了起來。
　　他壹眼就看到這是壹把絕世寶刀。
　　“吶，暫時交給妳用了。”
　　梅森將愛麗絲雙手遞給了二桶，叮囑到：
　　“是大人物借給我們的‘任務道具’，咱們這些人裏就妳能打近身戰，到時候還得看妳的發揮。”
　　“沒問題。”
　　二桶滿口答應，握住刀柄把它拔出壹些，陰寒的氣息瞬間籠罩周圍，讓抽著悶煙的傑克船長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這迷信的大海盜瞇著眼睛神神叨叨的說：
　　“這刀身上有可怕的怨念幾乎要凝成實體，別拔出來，傑森。我在大海上聽說過很多這樣的事，這種危險的魔刀壹旦出鞘不飲血事情就會很麻煩。
　　它顯然還不服從妳，或許我們需要壹個儀式，找渣康弄幾瓶聖水什麽的。”
　　“別販賣妳那過時三百年的靈異故事了，這不是什麽邪物，它只是脾氣不太好。”
　　二桶將寶刀插回刀鞘，如撫摸著老婆壹樣撫摸著這把寶刀的刀柄，說：
　　“可惜是借的，真遺憾，如果能買的話……”
　　“其實倒也不是不行。”
　　梅森摩挲著下巴，說：
　　“如果我們的活幹得好的話，拍拍大人物的馬屁，說不定可以申請壹下把它長期保存在K小隊這邊。
　　反正那位大人物手頭有的是武器備用。
　　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了，大家準備壹下出發吧，具體的任務情況過去之後我再說明。”
　　梅森給了眾人幾分鐘的時間自由活動安排壹下家事。
　　尤其是芭芭拉這邊得向戈登局長再匯報壹下行程，否則就又該被訓斥每天在外面跑不著家了。
　　不過根據芭芭拉的說法，她老爹這幾天好像很忙，下了班就往外面跑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香水味什麽的。
　　極有可能是和某位面冷心熱的醫生女士暗中再續前緣什麽的。
　　而且自家女兒上次回來還帶回了壹位朋友做客也讓戈登很開心，他覺得這是芭芭拉的心結終於解開開始進入新生活的緣故。
　　雖然對於那位滿身紋身的瀟灑姑娘，戈登的感覺並不太好。
　　來自在哥譚工作幾十年的經驗讓這位老警察總覺得那個叫朱迪的姑娘身上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
　　梅森也打算和毒藤女溝通壹下這幾天的安排，他估計要去最少五天，毒藤女可以在禁林那邊照看魔藥田，但讓哈莉壹個人留在哥譚顯然不是好計劃。
　　他打算讓哈莉這幾天暫時去冰山酒吧給伊麗莎白夫人幫幫忙。
　　反正就她這個優秀而傑出的外貌條件還學過舞蹈，去客串壹下舞娘也絕對沒問題。
　　但就在梅森剛拿起手機的時候，這玩意就突然震動起來，他壹看號碼頓時瞇了瞇眼睛，隨後不動聲色的離開房間拿起了哈莉留給他的冰淇淋，隨手接通電話放在耳邊，說：
　　“布魯斯？有什麽事嗎？”
　　“梅森……”
　　蝙蝠俠的聲音從電話另壹頭傳來。
　　這個男人的聲音中罕見的帶著疲憊，老爺啞聲說：
　　“我們得談壹談了。”
　　梅森心裏突了壹下。
　　他試探的說：
　　“關於什麽？”
　　“關於妳的組織，關於妳在米勒港地下的那個秘密基地，關於賽琳娜，關於這個世界，關於那場即將到來的未知之事。”
　　老爺不裝了。
　　他以攤牌的語氣直接了當的說：
　　“我們在瞭望塔空間站觀測到了壹些不太妙的征兆，空間畸變到了非常危險的程度，但即便是可以看穿時間的命運博士也無法說出個壹二三來。
　　我的本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從妳這裏得到答案。
　　我之前壹直在等妳主動開口，我覺得這樣可以展現我對妳的信任，但現在時間緊迫，所以，妳願意向我透露壹些消息嗎？
　　或者我換壹個問題。”
　　蝙蝠俠停了停，老爺加重語氣說：
　　“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我可以信任妳嗎？梅森。”
　　“妳應該問妳能不能信任賽琳娜。”
　　梅森也長出了壹口氣。
　　雖然早就做好了被老爺發現秘密的心理準備，但在這個時刻真正到來時，他說不緊張也是假的。
　　這會思索了片刻，便回答說：
　　“我現在要出壹個緊急任務，內容不能告訴妳，但應該和妳們剛剛觀測到的事情有關。賽琳娜會留在哥譚，她在上壹次任務中受了傷。
　　我會轉告她讓她將妳想知道的事情告訴妳，如果方便的話，妳可以回來壹趟哥譚。
　　但布魯斯，這件事只能妳知道！”
　　梅森強調道：
　　“刺客聯盟並非他們在這個世界尋找到的唯壹的合作夥伴，雖然目前無法確定其他勢力的身份，但我可以肯定，就在我們身邊還有他們的合作者。
　　甚至是在正義聯盟之中……
　　我不是在挑撥離間。
　　但這種事情妳應該能理解，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如果非要我給我們下壹個定義的話，我會很樂於告訴妳，我們算是這個世界派遣入對方之中的臥底。
　　我們潛伏的越深，妳們知道也就越多。
　　所以回到剛才妳那個問題，妳是否能信任我們？我不知道，也不能給妳壹個確定的回答，但我們親眼見過不同的末日。
　　我可以肯定，我和我的朋友現在所做的壹切，都是在試圖扭轉壹個淒慘末日在這個世界的降臨。
　　賽琳娜也不會希望妳和達米安經歷她所見到的壹切。
　　這是我現在唯壹能給妳的回復。”
　　電話那邊沈默了好久，蝙蝠俠沙啞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他說：
　　“別再用蝙蝠網絡了，鋼骨在數據架構深處安置了監聽器。在哥譚盡量低調，瞭望塔有壹個程序正在24小時監控那裏。”
　　“謝了，布魯斯。”
　　梅森露出壹個笑容。
　　他知道老爺這並非完全信任他。
　　讓蝙蝠俠徹底信任壹個人是不可能的，但老爺的回答代表著他願意接受梅森的說法。
　　以他那種習慣於對任何壞事提前做準備的習慣而言，他比正義聯盟的任何人都清楚K小隊深藏於群星會能帶來的戰略層面的優勢。
　　因而他也做出了和當初老綠魔壹樣的選擇。
　　他站在K小隊這邊。
　　當然，只是暫時如此。
　　梅森平復了壹下心情又撥了個號碼給賽琳娜，在聽他說完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貓女大人的聲音有點抖。
　　她抱怨說：
　　“妳這太冒險了，梅森，或許布魯斯只是為了穩住妳，或許超人和神奇女俠下壹秒就到妳家門口了。”
　　“我還在這裏，他們沒有出現，說明老爺最少願意給我們壹個自辯的機會。”
　　梅森走到窗戶邊，吃著冰淇淋撥開百葉窗往外看了壹眼，沒有看到堪薩斯大男孩和奧林匹斯女武神降臨在犯罪巷讓他的想法並沒有那麽悲觀。
　　他對貓女說：
　　“妳不必多想，賽琳娜。
　　布魯斯回來之後問妳什麽妳答什麽，不必隱瞞也不必幫我說好話，但記住靈魂詛咒的事，關於群星會的內幕秘密別透露太多。
　　我想以妳的聰慧能夠找到不觸動詛咒和布魯斯交談的辦法，那世界第壹的偵探也肯定能夠體會到我們的難處。”
　　“真是被妳害慘了。”
　　貓女哼了壹聲。
　　大姐姐嘆了口氣，又拉長聲音說：
　　“這下我在和他的戰爭中要落入下風了，這都怪妳！但我這次沒辦法跟妳們壹起過去，壹定要照顧好妳自己和他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