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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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絕對黑暗領域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陣中有陣,無數陣法勾連,相依相克,這才是閔魔有信心讓大師兄折戟於此的真正手段。
  我們知道,這所謂陣法,大都是利用某些科學或者未成證實的規律,驅使外物的力量來達到壹個真實的目的。
  它厲害的不是本身,而是因為規則太復雜,使得陣中的人們毫無頭緒,找尋不到最根本的所在,被困,最後致死。
  此番黑霧翻湧,視線受阻,我聽到對方的腳步聲頓時就變得很輕,悄悄朝著墻壁邊緣行去。
  我的心中略有些著急,感覺陣中的炁場紊亂,而我的感應也似乎在逐漸地被壓迫縮小,僅僅只能照顧到身邊的壹米見方。
  我知道在這樣的陣中,第壹是不能心慌,第二是不能久留,當下也不猶豫,憑著印象,朝壹名正在靠向墻壁的家夥抓去。
  我的手遞到壹半,並沒有摸到任何溫暖的物體,反而感到寒意陡升,疼痛自拳頭間襲來。
  感受到那鋸齒壹般的咬合力,我便知道又是小鬼鬧鬧。
  它不知道對我有著怎樣的仇怨,竟然就盯著我,伺機而動。
  倘若是正常情況下,擁有惡魔巫手的我倒也不是很祛這小鬼頭,伸手防著便是,然而現在壹片漆黑的情況下,這種陡然出現的敏捷之物,著實讓我吃虧不少,有些心慌。
  被咬的是右手,我在壹受疼的時候,便開始啟動惡魔巫手,將灼熱的力量隨著手間這血液,流到了小鬼鬧鬧的口中。
  這熱度是驚人的,小鬼鬧鬧屬性為陰,自然抵受不住我血液中巫手的反噬,嘎地叫壹聲,迅速逃開來。
  鬧鬧飛開之後,天地間陡然壹靜,仿佛黑霧將包括聲音的壹切,都給隔離開來。
  我聽到了自己沈重的呼吸,以及怦怦跳個不停的心臟聲,這種絕對的孤離感讓許久不曾真正恐懼的我,開始感受到了那種讓人心悸的知覺,覺得雙手麻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曾經想過高聲大喊,然而這樣壹來,我無疑變成了絕對黑暗領域中的燈塔,眾矢之的,而接下來的結局,無疑就是妥妥的死亡。
  無數次死亡邊緣的經歷使我深深明白,無謂的慌亂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越是危機邊緣,越得冷靜。
  於是我沈下心來,雙手快速接了壹個“外縛印”,接著默默念起了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讓自己的心緒平緩如鏡,宛若湖面,這樣的狀態使得我能夠知人心,預感危機,在這樣的環境中,更有可能的生存下來。
  當壹遍“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念完,我的心情終於沒有了壹開始的慌亂,將呼吸平穩,在這樣詭異的黑暗中,默默地移動步伐,朝著通道那邊行去。
  我走了差不多有七八步,突然警兆立生,眉間壹跳,身子下意識地蹲下來,然後感覺到有壹股死氣朝著我撲來,淩厲的風聲從我的上方飛過。
  我伸出手,正好摸到壹對繃得僵直的雙腳,反手扣住,感覺到這具身子壹點兒溫度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了血液流動。
  死人!僵屍!控屍!
  壹瞬間我的腦海裏閃現出了三個字眼,當下也是根本不作猶豫,手上沒有武器的我暗叫壹聲“好”,往下壹順,抓住了此物的腳踝,然後陡然站起身來,壹個魯達拔柳,將襲擊我的這死物,給掀倒在地。
  這並不算完,剎那間我能夠感受到有三四個人朝著我這邊襲來,這不是炁場感應,也不是聲音五感,而純粹是壹種直覺。
  雙手抓住這沈重的僵屍軀體,我壹個無敵風火輪,將這個家夥掄圓了猛甩,在我身周,形成了壹個接近兩米的攻擊範圍。
  有過相關經驗的朋友或許能夠了解,這甩人轉圈,壹開始是有壹些費力,但是當它形成壹個恒定的軌跡,擁有圓心力之後,其實是壹件很簡單輕松的事情。
  我在甩了四五圈,就撞到了壹個攻擊而來的人。
  因為我抓的是腳,末端我也看不到,不是腦袋便是雙手,甩得速度飛快,砸上去的力量也是十分驚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聽到了壹聲悶哼,有人倒地。
  見此有效,我甩得更加勤力,呼呼呼,因為距離的緣故,我能夠聽到有淩厲的風聲想起,陸續又碰到了四五次,咯噔壹下,根本不作停留,來人立刻倒地,然而最後壹下,那人是速度型的,倏然沖到我近前,與我手中的這具軀體轟然相撞。
  因為慣性的緣故,他竟然能夠在受創之後,撲在了我的身上來。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此人的臉,只是感覺他(她)的頭發略為有些長,刮在我的臉上癢癢的,而當我們兩個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的時候,從相貼的胸口和此人身上濃重的汗臭中,我才知曉了對手是壹名男性,妥妥的純爺們。
  他是壹個身手極為利落的家夥,在翻滾中,手往腰裏抽,而且與我摟抱的動作和手法也十分專業,妥妥的柔道摔技,根本不讓我的手腳近身——當初我與加藤原二在江城會館見面的時候,那個家夥就是憑借著這樣的手法,將我制服。
  然而此壹時彼壹時,現在的我哪裏能夠被這個家夥弄著,再次壓著他的時候,我果斷伸手,將暗地握著匕首捅過來的手腕,給僅僅抓住,用了狠力,喀地壹聲脆響,我身下的這個家夥手骨斷裂,頓時間嘶嚎起來——那種叫聲,我們鄉下過年殺豬,也不過如此。
  將這個家夥的殺招解決,我的右手摸上了他的頭顱,壹摸到那壹叢古怪的長發,我就笑了,搞了半天,原來偷襲我的這個家夥,居然就是之前圍攻我的那個殺馬特少年。
  我很早的時候聽過趙中華談及南方省的坐地虎閩鴻,此魔頭嗜好收徒,而且是有教無類,跟東北的那位座山雕老大有得壹拼,致使他手下極好管理,但卻是良莠不齊。
  我身下的這個殺馬特少年應該不超過十七歲,行內的手段不知如何,但是手上的功夫倒也是淩厲了得,不然也不會參加此次行動。
  然而他厲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故而兩下就將其重創。
  想到他那憂郁而迷茫的氣質,本來想用大摔碑手將其顱骨震碎的我,不由得心軟了。
  要知道,能夠信奉沙馬特教義的少年,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他們或許真的沒有什麽懷心思,只不過是顱骨裏面的腦組織還沒有發育完全而已。
  十六七歲花樣年紀的他,還有著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我應該給他壹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的。
  如此壹想,我手上的力道就輕了壹些,劈歪了,將其擊暈過去,便不再管。
  之後我又與幾位來襲者對拼了數個回合,無論是冰冷的僵屍,還是閔魔門徒,皆下重手,使用在集訓營中所學到的壹擊必殺之技,盡量最大可能地殺傷敵人,好緩解雜毛小道那邊的壓力。
  數分鐘之後,我的身周再無人襲來,我喘著粗氣,雙手立於身前,開始用心靈與肥蟲子作溝通。
  這迷霧如同實質,將我們心靈暢通無阻的溝通給阻隔,我並沒有聯絡到肥蟲子,也不知道它與無角遊蛇的戰鬥孰勝孰敗——不過對於這個默然不語的小夥伴,我向來是十分信任它的能力,即使不敵,自保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就在我瞇著眼睛等待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壹股龐大的意識從我的心頭掃掠而過,讓我無端地驚恐起來,如同當日面對浩灣廣場地下大鬼的情形。
  而這驚悸過後,麻木的我後心冰涼,感覺頭上癢癢的,壹摸,有東西閃動,我大懼,蹲身下來壹個翻滾,還未爬起來,在我身前五米處突然有壹股明亮的火符燃起,順著這火符,我看到了雜毛小道削瘦而冷峻的臉容。
  他正用鬼劍挑著壹張符箓四處查看,見到地上的我,他臉色驟變,大聲叫道:“小毒物,小心頭上。”
  我聽到這聲音,扭頭壹看,但見鬧鬧的臉已經變得無比的猙獰和怨毒,嘴中滴血,滿是碎肉,濃重得幾乎滴出水來的黑色霧氣在它的身體間穿行,而它的手,十指修長,化作了十把尖銳的角質匕首,正朝我的頭頂刺來。
  按照這指甲的堅硬程度,倘若刺中,我絕對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升起。
  驚悸的我就地壹個翻滾,朝著雜毛小道那邊滾去,而鬧鬧也開始變得恐怖,渾身青獰,長出了細碎的黑毛,力量大了許多,沖上前壹抓,我的後心壹辣,便感覺壹股陰氣襲入體內,腹中鮮血翻騰。
  很快,雜毛小道出手了,壹把鬼劍翻飛三兩下,便將那東西給逼回黑暗中。
  我與雜毛小道會師,然而在這黑暗裏,也成為了眾矢之的,感覺敵人無處不在,正在緩慢地朝著我們逼近。
  倘若再如此下去,我們可真就要栽在這裏了,而就在此時,壹個久違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中響了起來:“傻逼們,還真有料啊,這魔波旬蔽天陣,破起來還真特碼的費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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