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本是個平凡少年,意外得到光腦,壹朝回到大明正德年間,成為士紳家族的壹個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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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權奸的崛起

庶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3 19:47

  “呀……快看,有壹只田鼠,這麽大,快……快來……”
  聽到朱厚照驚叫的聲音,葉春秋的臉頓時抽了抽,這小皇帝的思維是不是跳得太快了點。
  剛才還很認真,當看到不遠處串出來的壹只田鼠,朱厚照的口水立即流了出來,然後瘋狂地撲了過去,自然是撲了個空,接著大聲道:“捕鼠校尉,來……”
  錢謙幾乎是貼著鄧健睡的,他是真真的好心呀,壹直都怕這位鄧禦史想不開,壹聽陛下叫喚,立即龍精虎猛地翻身而起:“來了,來了。”
  鄧健只是蜷著身,感覺這個世界瘋了,書裏的東西,顯然不是這樣的,書裏都是君主聖明,臣子賢明,在這同樣寥廓的蒼穹下,他午夜夢回,總能想到在這同樣的天空之下,齊桓公與管仲的談笑,也在這星辰之下,有劉備與諸葛孔明的夜半虛席;有唐太宗與魏征的如魚得水,可是現在……特麽的這群混蛋,他們居然半夜三更在抓田鼠。
  “操!”鄧健心裏罵了壹句,這是從葉春秋口裏聽來的,雖然只是很無意的壹句失口,而且這話很不雅,很俗,可是低罵壹聲之後,鄧健感覺很爽。
  哎……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繼續睡覺。
  只是輾轉難眠,總是睡不著,耳邊總能聽到朱厚照和錢謙的怪叫,鄧健心裏惱火,覺得自己仿佛生活在地獄,過不多時,怪叫聲總算停了,卻傳來腳步聲。
  葉春秋在鄧健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道:“鄧兄。”
  “別理我。”鄧健還在惱恨葉春秋誘拐天子,更為葉春秋坐視天子的胡鬧而憤恨,這輩子他都不打算和葉春秋打交道了,這樣的人……沒有底線,和秦檜、王振有什麽分別?
  葉春秋便也嘆口氣,道:“鄧兄,妳肚子餓不餓?陛下和錢千戶抓了許多田鼠,說起來,錢千戶確實是抓田鼠的好手,我知道妳每日吃粥……”
  “不吃。”鄧健態度凜然,不過……
  肚子確實餓了,咕咕的叫,吃了這麽久的粥,白日又要趕這麽多的路,有時甚至覺得頭暈眼花,現在葉春秋壹提,確實有些吃不消。
  葉春秋只好嘆口氣,也不再勸,長身而起:“好吧,妳好好睡。”
  “且慢!”鄧健又惱火了,妳特麽的怎麽不多勸幾句?惡狠狠地看著葉春秋道:“去吃。”
  他倒也不客氣,反正這田鼠總不至於是什麽民脂民膏,到了篝火處,見錢謙很開心地反復給剝了皮和掏了內臟的田鼠撒著鹽巴,壹臉嘚瑟著將其架在火苗上烤動,朱厚照在旁催促:“快些,快些,妳這狗才,還沒有熟?”
  見了葉春秋領了鄧健來,朱厚照擡頭朝鄧健嘻嘻笑道:“鄧愛卿,妳也來吃啊,小錢。”
  錢謙便歡快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便道:“給鄧愛卿留壹只。”
  錢謙頓時淚流滿面,朱厚照皺眉道:“妳也哭個什麽。”
  錢謙抹了壹把淚,道:“陛下,卑下實在是感動啊。”他舔了舔嘴,才繼續道:“鄧大人對陛下屢屢沖撞,陛下不但不嫌,居然還賜田鼠,如此宅心仁厚,如此……”
  朱厚照很奇怪地看著錢謙誇張的表情,然後道:“少來了,妳這壹套,朕身邊的伴伴比妳拿手,好好烤妳的田鼠去。”
  錢謙感覺準備要出的話被卡在了口中,討了個沒趣,只好郁悶地繼續烤鼠。
  葉春秋坐在壹旁,只淺嘗了壹只,朱厚照卻是吃得不亦樂乎,他頓時大是爽快:“朕打算收壹個幹兒子。”
  他這樣壹說,錢謙的手壹顫,先是看葉春秋,葉春秋是侍讀,料來……不是威脅。
  鄧健……妳就算讓鄧健去給小皇帝做爹,人家鄧健還嫌棄呢。
  呀……這不是說我嗎?
  錢謙臉色肅然起來,他毫不猶豫地道:“爹。”
  “……”三人奇怪地看著他。
  葉春秋撫額,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艹了,我特麽的認識的都是什麽東西。
  錢謙卻是壹丁點都不覺得羞愧,在座的人裏,就自己混得最慘,錦衣衛千戶很了不起嗎?可是在清流眼裏,屁都不是,大爺我四處給人塞銀子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往上爬壹爬嗎?人不能要臉啊,學什麽不好都不能學鄧健,他決心抓住機會,連聲音都顫抖起來,忙是爬起來道:“兒子見過幹爹。”
  “……”朱厚照笑嘻嘻地看著他:“小錢啊……”
  “誒,兒子在呢。”錢謙道。
  朱厚照道:“朕方才戲言而已,妳竟當了真?”
  錢謙把牙壹咬:“君父、君父,陛下是兒子的君主,不就等同於爹嗎?兒子別的本事沒有,就只有滿腔的孝心,還望陛下成全。”
  鄧健口裏還嚼著田鼠,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錢謙。
  他們二人,全然就是兩個極端,壹個只因為被人扒了褲頭,就尋死覓活,這個倒好,這尼瑪不要臉到飛了。
  朱厚照依然是笑嘻嘻的:“噢,妳得先給朕辦壹件事。”
  錢謙正色道:“兒子刀山火海……”
  葉春秋在邊上壹臉震撼,他仿佛看到了壹個權奸,此刻冉冉升起,這個家夥,該真不要逼臉了。
  朱厚照卻是道:“去,叫葉愛卿壹聲叔父。”
  葉春秋楞了壹下,叔父……
  錢謙也是楞了,方才還臉皮有八尺厚,現在要叫葉老弟做叔父,這……
  他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朝著葉春秋拜下道:“侄兒見過叔父。”
  葉春秋有些無措,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朱厚照便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道:“好,好得很,從此以後,小錢就是朕的幹兒子了,錢謙,烤田鼠去。”
  錢謙起身的時候,不敢去看葉春秋的目光,低著頭,哦了壹聲,便繼續忙活去了。
  朱厚照卻是壹下子坐在葉春秋身邊,壹臉得意地道:“妳看,葉愛卿,錢謙是朕的義子,妳是他的叔父,葉愛卿,妳敢說妳和朕不是兄弟?妳再矢口否認……”
  葉春秋只是看著錢謙,錢謙似乎也覺得有些羞愧,卻只是垂著頭,壹聲不吭。
  葉春秋心裏嘆口氣,卻聽朱厚照此時又道:“葉愛卿,這兒沒有別人,妳就權當朕是朱壽,是大同裏的流浪兒,我們在此結拜兄弟吧,朕沒有兄弟,卻只當妳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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