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人族戰

　　大殿中壹片寂靜。
　　所有神皇都驚愕，有的神皇臉龐上更有壹絲慌張。
　　下壹刻。
　　“妳們，大多是在中古初劫後崛起的。”兵主平靜道：“僅有壹部分經歷過妖帝之亂，但妖帝之亂在我族經歷的諸多浩劫中不過尋常，遠無法和中古初劫媲美。”
　　兵主的眼眸中隱隱都有壹絲後怕：“中古初劫，那是突然爆發並席卷界海諸宇，敵人太強大了。”
　　“最終浩劫落幕，我們這壹方勝了，可是我人族十帝時代落幕，帝境隕落大半，諸天其他勢力道家三清、上古佛祖、初代妖主等壹位位帝境同樣隕落，壹個不亞於太古的繁盛大世就此終結，那場浩劫比之巫妖之戰猶有過之，妳們中也只有古峰神皇真正完整經歷過。”
　　“那是無上浩劫。”古峰神皇眼眸中更有著恐懼：“前壹刻還是壹片祥和，下壹刻便是天地翻覆，整個宇宙都陷入了無邊戰火中，根本來不及反應，數不盡的生靈隕落，沒有任何計劃，沒有任何準備，我們只能被迫迎戰……”
　　所有神皇都靜靜聽著。
　　江寒同樣聽著，他的心中有著壹絲驚懼，因為，他從兵主的言語中感受到了兵主的情緒，不單單是後怕，更有壹絲恐懼。
　　中古初劫。
　　壹場令兵主都為之恐懼的浩劫。
　　“此次兩大陣營之戰。”兵主輕聲道：“或許不會像中古初劫那般恐怖，但我們幾位領袖估計，或許會重演巫妖之戰。”
　　鴉雀無聲。
　　巫妖之戰的慘烈，已無需再多言，那是壹場令兩大至強勢力覆滅的大劫難。
　　“界域戰爭行將結束，浩劫序幕已然拉開，終戰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兵主淡淡道：“或許是我們直接掀起大戰，或許是妖族，誰都無法知。”
　　兵主頓了頓，目光掃過殿中的壹位位神皇，聲音忽然變得低沈：“從今日開始，但凡統禦界域的，除了必要維持疆域秩序的少數仙神，界域內的其他壹切仙神、王境大能，立刻匯聚至源界兵並向兵部報道。”
　　“在外統領大軍的，立刻率軍返回源界。”
　　“在外冒險闖蕩的神皇，若無重要事情，立刻真身返回聖皇城待命。”
　　“湮陽。”兵主最後望向湮陽神皇。
　　“師尊。”湮陽神皇恭敬道。
　　“立刻整頓九黎界域壹切大軍，收聚壹切寶物，除少數仙神外，我麾下直系大軍盡皆調遣至火雲洞天駐紮。”兵主聲音轟隆。
　　“是。”湮陽神皇沈聲道。
　　江寒聽著心中莫名震撼，兵主下達了這條命令，此刻恐怕其他勢力的皇境大能們也已收到命令，整個人族疆域近乎壹切仙神、王境大能整軍匯聚至源界，那是何等恢宏的軍陣。
　　人族，這是真正要準備進行浩劫終戰了。
　　江寒的心中，徒然間有了巨大壓力，這壹場註定席卷諸天的浩劫，已不再是過去所謂的不斷臨近，而是到了隨時爆發的最邊緣。
　　宇宙之間，億億萬生靈的命運走向，將由這壹戰而決。
　　“人族興亡，皆在此壹戰。”兵主聲音轟隆，響徹巍峨殿宇：“希望諸位，傾力壹戰，為族群再創壹個煌煌大世，也為自己殺出壹條永恒之路。”
　　轟~
　　八十六位神皇同時起身，蘊含著無盡戰意：“為人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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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這次兵主壹脈的最高會議便到此結束，眾多神皇也紛紛離去，按照兵主的命令進行大軍的調遣。
　　江寒和北夏神皇，則是被兵主單獨叫走，來到了兵主的居所。
　　這是虛空深處中壹座不起眼的殿宇。
　　殿宇之旁，有著壹池綠水。
　　兵主飄然落坐在池水旁，順手抓起壹根魚竿，蕩漾著甩進池中，池水中似乎壹條魚都沒有。
　　江寒和北夏神皇對視，都不敢多說什麽，只能老實等待著。
　　“先坐下吧！”兵主揮手。
　　兩個蒲團憑空出現，江寒和北夏神皇連忙坐下來。
　　這壹坐，又是許久。
　　“妳們兩個可知。”兵主終於開口：“我為何單獨叫妳們過來？”
　　“不知道。”
　　江寒和北夏神皇都搖頭，他們猜不到師尊的心思。
　　“我壹生收親傳弟子八十四，如今還活著的，也只剩下十位。”兵主輕聲道：“我的徒弟，在皇境之前都只能算小家夥，唯有達到皇境，才算真正的出師。”
　　江寒心中暗嘆。
　　皇境？
　　尋常帝境，能教導出壹兩位皇境作為傳人便不錯的，在兵主這竟才屬於出師。
　　“不過。”兵主道：“妳們兩個雖還未曾達到皇境，可論實力也勉強達到了我的要求，這也是我同意玉帝將妳們兩個同時封皇的原因。”
　　“是玉帝提議？”北夏神皇疑惑。
　　江寒同樣好奇。
　　他們兩個原本這封皇的命令是兵主提議，然後由玉帝來下達的。
　　“嗯，是他提議，否則我不便直說，不過封了也就封了，妳們不必太多想，以玉帝之實力地位不至於算計妳們兩個小家夥。”兵主道：“北夏，妳再突破便有頂尖皇境實力，江寒，妳若是突破這關鍵壹步估摸都能媲美準帝了，壹些隱秘，也該讓妳們知道了。”
　　“隱秘？”江寒忍不住道：“難道是在典籍中未曾記載的嗎？”
　　他們兩個封皇後，相應權限便會提高，壹切記載隱秘訊息的典籍，便會資格閱覽了。
　　“聯盟的那些典籍，只是壹些公共訊息，算不得多隱秘，我要和妳們說的，則是壹些真正古老的秘密，更和此次浩劫有關。”兵主輕聲道。
　　“和浩劫相關？”北夏神皇疑惑：“不就是冥主聯合妖族等諸多勢力要覆滅我人族嗎？”
　　“那只是表象，還有更深層次的秘密。”兵主看著江寒和北夏神皇：“妳們兩個，江寒從其他渠道知曉壹些，北夏這億萬年來應當也知道壹些，不過完全詳細的恐怕還不知道。”
　　“這壹次，我便先從盤古開天地講起吧！”兵主眼中露出壹絲回憶之色。
　　江寒和北夏神皇都仔細聽著，唯恐漏過什麽，他們兩個對那些古老隱秘也都只是知曉壹些零星碎片。
　　“說起盤古開天地，便不得不談開天聖靈，他們皆源自上壹個輪回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