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戰鬥力

臭豬胖乎乎

玄幻小說

西賀龍州、西陵城 “哎呀,到底是唐氏的天驕,居然引得武聖山派人來西陵收入山門,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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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南山宗

我能看見戰鬥力 by 臭豬胖乎乎

2019-12-25 18:18

“不是佛國小氣,而是有些錯,認不起。”

牽著雲秀禦風疾行的唐羅傳音回話道:“在這場事件中,梵音般若不能是因為錯誤而被停止,即便凈澄大禪師承認了,凈臺宗也會派使者來召見我們。”

“羅陳這名號,也就騙騙壹心修行不問外事的凈澄大和尚,換了凈土宗的使者,照面之前就能把我們的身份查個底掉。”

“到時候我們的哈尼木就被破壞了,不值當!”

除了說給雲秀聽的這些,自然還有更深的壹些顧慮。

比如衍空曾將他稱作佛敵、天魔。

這樣的汙蔑在其他洲或許已經沒有什麽影響力了,可在佛國中必然還有無數擁躉。

誰讓衍空是佛國的無上士尊菩薩呢,莫看外洲的好事者已將上壹代的四小聖王貶得壹文不值。

可“相”宗年輕壹輩的領軍人物,開“無苦寂滅道”祖庭的禪師,影響力只會比曾經大到不知哪裏去。

這也是他壹入佛國便化名羅陳的原因,畢竟此行他只是來佛國借鑒築基法和度蜜月的。

有些麻煩還真是不想找,這凈土城,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因為忌憚凈澄大禪師的天耳通,唐羅帶雲秀橫穿了凈土宗所處的雨林,跨過壹條十數丈寬的大河後,才放滿了腳步。

要說佛國雨林可真算是人間仙境,幾百裏相隔便另有妙處,不光是植被同果蔬,就連林間奔走的蟲獸都大不相同。

作為壹個潔癖患者,唐羅在這樣的叢林中壹刻都待不住,本打算無視這片雨林,可好死不死的,竟然看見個陷入泥沼的少年,而樹上飛落的黑色螞蝗,正牢牢吸附在少年還露在外頭的臉頸上。

黑色的大蟲口器全張撕咬著血肉,不甘生死的少年哀嚎著想把臉上蟲兒扒開,但任憑他如何撓抓,這些小蟲就如跗骨之蛆般死死吸附著,除了臉頰上流出更多的血水,毫無作用。

噢,也不能說毫無作用,在他劇烈的掙紮下,陷入泥沼的速度便加快,此時淤泥已經漫過他的雙肩。

“要死了…”

絕望的阿嵐心中剛劃過這樣的念頭,便感受到壹股巨力將他從泥潭中拔起。

壹陣暈暈乎乎的失重後,他感到自己被攝在了半空中。

這種未知要比陷入泥潭時更可怕,他想掙紮,卻聽到壹個溫柔的女聲。

“先不要動,我來將螞蟥取下。”

等到黑暗與猩紅散去,少年透過腫痛眼皮的縫隙瞅見壹位仙女。

“餵餵餵,臭小子!”

渾身不自在的唐羅沒好氣地朝少年道:“老子救妳壹命,妳就直勾勾盯著老子媳婦看,信不信現在就把妳按回泥潭裏!”

聽到聲音,少年扭頭望向唐羅,嗚嗚哇哇說了壹大串,壹個字都沒聽懂。

雲秀瞇眼笑笑,轉頭朝唐羅道:“他說他叫阿嵐,謝謝妳的救命之恩,想請妳去他家坐坐。”

“……妳連梵語都會?”

相較於少年的感恩,唐羅更驚訝與雲秀的博學。

“佛國凈土物產豐富,做生意的商賈趨之若鶩,學會梵語是基本。”

雲秀嬌嗔道:“況且這也不難,若是夫君想學,妾身可以教妳。”

“不用不用,妳會就可以了。”

唐羅擺擺手道:“跟這少年說,做客就免了,讓他註意腳下,這片叢林泥沼不少,若是再跌進去可沒人再救。”

雲秀點點頭,又朝少年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然後兩人的對話就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當然,是少年單方面的激動。

阿嵐很舍不得眼前的仙女以及天人,如果世上真有佛子的模樣,那麽理應是眼前兩位的樣貌。

他想讓兩人同他壹起回城,讓建木的人好好看看,這才是神聖的模樣。

只是並非每次訴求都能得到回應的,仙女、天人將他放到沼邊的泥地後,便乘風離開了。

阿嵐無比遺憾,只能癡癡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

在這雨林之中穿行,甚至是禦空飛行,都有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迷失方向,特別是身處雨林之中,四面看去全都是綠樹叢叢,植被蓋山,哪怕唐羅已將佛國凈土的地圖印在識海,有時候也難以分清方位,得升到極高的位置遠眺。

所以大部分時候,雲秀就在采藥,而唐羅則是在不斷調整行進的方位。

雖然凈土聖地號稱八萬四千城,無盡比丘村,但投放在這片光褒的雨林中,還是顯得稀稀拉拉,零零落落。

從凈土城離開三百裏,竟再未見壹座大城,全都是些迷妳的村落,看看建築,人口均不超百戶。

直到又翻過數十裏的雨林,站在壹處矮山上,霧障突散,豁然開朗。

壹座聚成聳立眼前,玲瓏寶塔直刺蒼穹,不知多少層浮屠。

看看城墻上的鑲金巨匾,唐羅莫名有些興奮,指著遠處道:“看,夫人,我們到了!”

“南山律界。”

雲秀瞇眼遠眺城墻,看到了門額上的巨匾,轉身朝唐羅問道:“夫君,這座城有什麽玄妙嗎?”

“此處是佛國“律”派魁首,南山宗所在之城,雖然對外名聲不顯,卻是因為此宗修士著重研習與傳持戒律禦下極嚴。佛國號稱八萬四卷經藏正法,但其中至少六成心都是由律宗進行修訂整改的。”

唐羅滔滔不絕地向雲秀解釋律宗的由來:“如果沒有南山宗的話,佛國的八萬四千卷正法,至少得減去壹半,禪修也沒辦法達到如今的鼎盛程度。”

“還有啊,如今的南山律界,已經成了佛國各派的交流中心,對本宗佛法或咒法有所疑惑的僧人,都會長途跋涉來南山宗求教。”

“妳看那些寨道、木橋上三跪九叩行走的僧人,全都是去南山宗的求道者。”

意義都是人賦予的,通過唐羅的背書,雲秀眼中的南山律界仿佛突然蒙上壹道金光,那些矗立城中看似平凡的建築,多了些難以言說的厚重感。

而除了厚重之外,雲秀也略微有些緊張,遂朝唐羅問道:“夫君是要入城?”

“當然啊!”

唐羅點頭笑道:“要想覽盡佛國八萬四千卷經藏,除了走遍佛界凈土外,便只有問道南山,而我們現在,就站在南山之外!”

壹席話說得慷慨激昂,男人眼中全都是對求道的赤誠渴望,卻沒發現女人已經翻起了白眼。

“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哈尼木,什麽說走就走的旅行,說白了就是想要借易容混進城對吧!?”

雲秀扶額嘆道:“妾身早該明白的,妳這樣的木頭,哪懂什麽浪漫!”

“額…”

唐羅撓撓頭,不安地解釋道:“這不是壹邊蜜月壹邊辦事顯得效率高麽!”

“別解釋了。”

雲秀語帶蕭索,以認命般的態度有氣無力道:“夫君想怎麽入城,扮成小沙彌還是大和尚?”

“唔,先不急!”

唐羅笑嘻嘻道:“我們先躲在路邊,等等看有沒有什麽修為何時,又是兩人通行的夥伴。”

“夫君是想…”

“妳想得沒錯!”

唐羅點頭道:“妳看這南山律界進進出出的,哪有不著氣派僧袍或是修為低下的和尚。我們借個身份入城,閱完經卷就出來,豈不美哉!”

“辦法雖好。”

雲秀有些躊躇道:“可是禪宗有五眼六神通,其中天眼、慧眼可窺破虛妄,就好像浮雲寺的衍善大師,妾身的易容術在他面前,便如無物,這南山宗高手如雲,會不會……”

“夫人不用擔心。”

唐羅擺手道:“別被衍善大師這個例子驚到了,像他這般驚艷的佛子,整個禪宗也數不出第二個。另外,那什麽禪宗五眼,說是神通不如說是天賦。這種東西能開眼就有,開不了眼就壹直沒有。所謂天眼修行,也就看得遠些罷了,想要破妄還差得遠。”

“不過妳說得未嘗沒有道理,這兒到底是南山宗,誰敢保證不出幾個驚才絕艷的弟子,若是被撞破那可就抓瞎了。不如這樣,改換行跡後我壹人進城,妳就在外頭等我!”

自以為想出個好主意的唐羅壹拳錘在手心,朝雲秀笑道:“怎麽樣?”

“辦法倒是不錯,只是有個小小的問題。”

雲秀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食指、大拇指壹邊摩挲壹邊朝唐羅道:“不知道夫君能聽懂梵語,看得懂佛字麽?”

“嗯!?”

“佛國修撰的經藏全都是由佛文書寫,頌念時也是以梵音頌念。”

雲秀彎彎的美目帶著笑意,朝唐羅詢問道:“夫君大人壹人入城,打算怎麽分辨經藏呢?”

……

書到用時方恨少,文盲逼急了只會說臥槽。

就好像此時的唐羅從頭到腳都是蒙的。

或許是因為記憶裏中州是最早普及三位壹致的所在,還有同凈澄大禪師用官話流利的交流。

讓唐羅根本沒有意識到,此行真正的問題,那就是如何研習經卷。

事前的設想突然崩碎,虛空宗師有些無法直視眼前這座巨城了!

蹲在山巔好壹會兒,唐羅還是沒想好有沒有要下山劫道,雲秀也不催促,哼著小曲兒在山間采藥,還用壹些見都沒見過的食材,煲了壹鍋湯。

……

南天寨道

穿著老舊袈裟,頭戴尖頂鬥笠的老法師拄著禪杖,眼睛只盯著內部,顫巍巍的雙腳“cua、cua、cua”滑鏟著向前行進,每壹段的距離都小的可憐。

而跟在老和尚身側的小和尚則是生無可戀的瞅著寨道旁的深淵,無奈道:“師父,照妳這個速度,我們走到南山宗後,機鋒禪會都已經結束了,我們建木禪寺的匾額也該被收回了吧!”

“孽徒,妳在說什麽!”

憤怒的老和尚扭過頭正要訓斥徒弟,可壹看到寨道外的峭壁,便“喲喲喲”地扭回頭去,撒手任憑禪杖跌落地上,雙手如溺水著般揮舞著扒在內側山壁上,雙腿直顫。

小和尚壹手捂著臉,壹手撈起險要滾下寨道的禪杖,無奈道:“師父莫動氣,我們快些走吧,不然真趕不上機鋒禪會了!”

“別……別碰為師!”

沒從剛剛驚嚇換回來的老和尚緊閉雙眼將小和尚的手甩脫,色厲內荏道:“老衲不道場,機鋒禪會哪敢開,妳是不知道…”

“徒兒知道,若不是律宗首座大人親自發函,您都不屑來參加這次禪會!”

“哼哼,妳這孽徒知道便好。”

不敢睜眼的老和尚哼唧道:“要說當年為師同法川壹同來南山宗問道,扣關問心爭擂,那真是大浪淘沙,同臺切磋的全是各個禪寺的精銳。比天資論悟性,為師都是鼎鼎超絕,壓過所有人。但可惜那年律宗只取三十弟子,為師看法川小和尚可憐,便將這個入宗的名額過渡於他,這才有了如今的永駐金身羅漢,南山宗的法川首座!”

“是是是,徒兒知道,若是沒有師傅便沒有如今的法川首座。”

小和尚將已經聽出繭子的老梗重述,又語重心長地朝老和尚道:“可是師父,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建木城周遭的雨林,毒蟲越來越多,食物越來越少,若再找不到辦法遏制,恐怕城中便無法活人了,那樣的話建木禪寺也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我們這次來機鋒禪會,可不光是要研討佛法,更重要的是要向首座大人求助,想出能解決建木城隱患的辦法,師父態度務必好些,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

小和尚跟在老和尚身邊,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聽得不耐煩的老和尚想要開口訓斥,但雙手剛離開崖壁心中便是壹抖。

連忙緊貼回去,側臉閉目,口中怒斥:“沒有為師便沒有今日的法川,這是他欠為師的,哪用什麽客氣。待得進城,先參加禪會。等禪會了了,為師只消壹句話,法川便得巴巴跑來建木城解決問題,妳這孽徒信是不信!”

“信信信,徒兒信了!”

跟在老和尚身邊的小和尚壹邊說著,壹邊輕聲囑咐道:“但師父您真得快些走,不然機鋒禪會正要趕不上了,不然讓徒兒背您吧?”

“妳這孽徒,是覺得師父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嗎!”

老和尚勃然大怒,雙手扒著側壁,“cua、cua、cua”得往前挪步,速度…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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