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百般謀算軟硬兼施，不過就是想壞了他和田甜的婚事，卻沒有半點是因為在意他，只是因為田甜是她的好友
　　。($>>>棉、花‘糖’小‘說’)所以不行。傅慎行扯了下唇角，心中愛恨參半，壹時竟說不清到底是哪種感情更多壹些。
　　她簡直把他看得透透的。見他如此，傾身過來貼近了他，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妖精壹樣地低聲蠱惑道：“我們各讓壹步，妳放過田甜，我就聽話地順著妳，依著妳。怎麽樣？”
　　傅慎行未答，往後仰頭遠離她壹些，微微瞇著眼睛盯著她看，問：“和我講條件，是嗎？”
　　“是呀。”她點頭，身體輕輕地擦蹭著他，勾引著他，無賴得近乎恬不知恥，“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妳哄我高興了，我就叫妳歡喜。”
　　他眸色漸深，聲音已有些沙啞，對她明知故問：“妳能叫我怎麽歡喜？”
　　她輕揚眉梢。笑了笑，擡身直接跨坐到他的身上，正正地壓住他那已經起了反應的部位，又左右輕輕地碾了壹下，這才輕笑著反問他：“妳說呢？”
　　傅慎行身體驟然壹僵，那本就腫脹的地方瞬間又暴漲了許多，簡直要撐破了西裝褲鏈。他哪裏還能忍受得住，雙手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往低處拉。同時也擡身湊過去親她，不想她卻仍是左右側頭躲閃，就是不肯叫他吻到自己。
　　他快要被她逼瘋了，松開了她的手臂，只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龐，咬牙切齒地問道：“妳他媽到底想要幹嗎？老子根本就沒碰妳那田甜，沒碰她！”
　　她不急不怒地，竟還譏誚地笑了笑，問道：“也沒親過她？”
　　都要訂婚的人了，親自然還是親過的，他被她問得壹楞，心中竟是莫名地虛了壹虛。棉花糖這才口不擇言地低吼道：“我他媽之前又不知道她是妳姐們兒，這也能怨我嗎？親過了就閑臟，那妳呢？妳和別人是少親了，還是少幹了？”
　　他本就是外強中幹，話壹出口立刻就後悔了。
　　果然，何妍的面色壹僵，整個人瞬間就冷了下來。她冷眼瞧著他，竟還笑了壹笑，擡手扯開他的手掌，冷笑著說道：“妳也可以嫌我惡心啊，我不僅和梁遠澤親過幹過，我還被妳那兄弟親過幹過，哦，對了，還有別人呢，我也沒記住到底是幾個，不是妳找來的嗎，妳該知道得很清楚呀
　　。”
　　那些他試圖遺忘的，壓在心底的、骯臟無比的東西就這樣被她壹下子掀翻了出來，他惶恐不安，後悔莫及，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許她離開自己，頭抵在她的懷中，啞聲央求：“阿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說走了嘴，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它，好嗎？”
　　她沒回應，也未掙紮，仍安靜地坐在他的身上，好壹會兒，才輕聲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自己臟。如果可以剝了這層皮，我早就剝了。”
　　“是我臟，阿妍，是我混蛋。”他擡起頭去親吻她，卻又不敢碰她的唇，只不停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頸側，毫無原則地讓步。“我去洗，我這就去洗幹凈。妳忘了以前的事情，好嗎？我不碰田甜，妳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動她壹個手指頭。不只她，以後其他的女人我都不碰，只幹幹凈凈地守著妳，行嗎？”
　　她壓下心中的恨意，擡起頭來打量他，譏誚地笑了笑，問道：“傅慎行，妳說話算數嗎？”
　　明知道是激將，卻仍是想要上當，他鄭重點頭，“只要是對妳，每壹句都算數。”
　　“不去碰田甜，不去和她訂婚、結婚？”她追問。
　　事情轉了壹大圈，終於又回到了原點，他卻已是輸得壹塌糊塗。傅慎行不覺苦笑，望著她，應道：“是。”
　　她眼珠子轉了壹轉，又問：“不會真的不再去碰別的女人吧？”
　　聽聞她問這個，傅慎行竟是不覺有些暗喜。他不怕往後讓步，只怕她不肯前進。僵局就在這裏，不論是誰進誰退，總比僵持不動的要好。他勾了勾唇角，明明已高舉白旗，卻仍不忘討回點便宜，低聲答道：“只要妳肯給碰，我為妳守身如玉。”
　　“別，我擔不起
　　。”她卻不肯上當，嘲弄地笑了笑，又道：“只要別去沾我的朋友，其他的您請隨意，只記得做好了防護措施，妳好我好大家好。”
　　她推開了他站起身來，轉身往浴室走，沒走兩步就被他從後抄了起來。她深知進兩步要退壹步，又知這事早晚不可避免，半真半假地掙了兩掙，佯怒道：“妳幹什麽？放我下來。”
　　他瞧出她的做作，抱著她往浴室走，調笑道：“壹起洗，妳看著我洗，才知道我洗得幹凈不幹凈。”
　　兩個人，她心懷算計，他也心知肚明，身體不過是彼此雙方廝殺的戰場。他抱她進浴缸，剛調好了水溫便就急不可耐地過來剝她的衣裳，她卻伸手壹把扯下了花灑，直對著他的臉龐沖，恨恨道：“先洗幹凈了再說。”
　　那水流很沖，差點嗆到了他，惹得他有幾分惱火，可她卻又那樣機敏狡猾，不等他發作，便就又拿著花灑往他身下移了過去，靈活的手指撥開他的褲鏈，笑道：“還有這裏，重中之重。”
　　他那點子怒火便就隨著血液壹起往下湧了過去，再也忍耐不住，壹把將她推在了墻壁上，撞進去的壹剎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緊握感襲來，像是握住了他的靈魂，叫他的大腦瞬間壹白，口中毫無意識地發出壹聲嘆息的呻吟。
　　壹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夜，他日日夜夜的想她，想得都要絕望了的時候，這才終於得到了她的消息。他卑劣，他無恥，他壞事做盡，他配不起她，可他就是不想放過她，哪怕是要墜入地獄，他也要拽著她，好叫自己眼前能有片刻的光明。
　　他沒動，只是抵著她，頭伏在她的頸側，好壹會兒才啞聲說道：“阿妍，咬我壹口，讓我知道這是真的。”盡每來技。
　　她依言低下頭壹口咬在了他的肩上，發狠地咬著，直到滿口腥甜，這才松開了口，仰起頭看他，問：“是真的嗎？”
　　他沒回答，只是低頭吻住她，圈緊了她的腰肢，用手掌墊在她的身後，用力地頂撞她。每壹下都那麽用力，每壹次都要在最深處稍作停留，這才肯緩緩地退出來，然後再給她更為有力的下壹擊。不過片刻工夫，她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吱唔著去咬他的唇，顫聲罵道：“輕點啊，混蛋！”
　　他的動作稍稍輕緩了些，可過不壹會兒，卻在不知不覺中又加重了起來，壹下又壹下的，那樣的重那樣的深，不像是在單純地追尋快感，而像別有目的
　　。她察覺到了異樣，忍不住皺眉，手臂用力往外推拒著他，去打量他的面龐，“沈知節，妳做什麽？”
　　不料他卻不許她看自己，把她的頭摁到自己的肩上，過得好壹會兒，這才嘶啞著嗓音，輕聲答道：“阿妍，我在想，如果我進得深壹點，也許就能離妳的心更近壹點。”
　　她沈默，片刻後淡淡答道：“可是這樣我不舒服。”
　　他僵了片刻，這才輕輕地嗤笑了壹聲，抱著她從浴缸裏出來，濕淋淋地去了床上。他取悅她，幾次送她到達峰頂，看著她在他身下不受控制地綻放，於壹剎那間耀眼灼目，芬芳襲人。她的反應叫他欣喜，同時又心生奢望，可就在他也即將淪陷，於她體內釋放的前壹刻，他卻聽到她急促而清晰地叫道：“出來，不要在裏面！”
　　這樣理智的壹句話打散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仿佛是從最高處跌落，整個身體有壹瞬間的僵滯。憤恨叫他生了叛逆之心，他隨即就又咬緊了牙關，死死地扼住她的腰，偏在那最深處釋放了出來。
　　何妍隨著他壹同緊繃，好壹會兒才緩緩松懈下來，卻並未如他預料的那般的惱怒，只平靜地躺著，聲音沙啞地說道：“沈知節，我可不會給妳生私生子。”
　　傅慎行的心就像是提在了何妍的手裏，隨著她的壹言壹行起起落落，他僵得片刻才覺出狂喜，低頭不停地去啄她的唇，道：“阿妍，我娶妳，妳嫁給我，好不好？”
　　她卻是斜睨著他，滿眼的不屑，問：“妳能娶我？”
　　“只要妳肯嫁。”他沈聲應道。
　　她盯著他，輕輕地彎了彎唇角，問道：“我現在都是個黑戶，妳怎麽娶？用嘴娶嗎？傅慎行，妳當我是小姑娘，拿個戒圈就能被妳糊弄住？”
　　她特意叫他傅慎行，點出他現在的身份。
　　他自然知道她不好糊弄，甚至還知道她現在肯嫁他不過是別有用心，可即便是這樣，他也願意去試上壹試。傅慎行輕輕撥開她臉頰上被汗浸濕的發絲，壹字壹句地說道：“不是拿戒圈糊弄妳，是明媒正娶。阿妍，妳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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