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Time To Say Goodbye》

　　艾薇兒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張曲譜，原本以為只是壹張曲譜，沒有料到的是，這張曲譜的下面，還有好多張同樣註明著《Time To Say Goodbye》的曲譜，每壹張曲譜的曲調居然都不壹樣。這可跟艾薇兒平時見過的那些歌曲的曲譜有些不壹樣，看起來，似乎是壹個整體。艾薇兒看看這張曲譜，又是研究研究那壹張曲譜，每壹張曲譜看著好像都可以被用在吉他上，每壹張都好像又不是。他究竟在搞什麽東西？
　　看著靠在工作臺上，壹臉平靜的老鼠，艾薇兒忽然有了種惡趣味。
　　她抓起傑瑞譜曲用的鵝毛筆，然後，嘿嘿～小精靈眉毛飛舞。
　　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
　　琳賽·羅翰嘴裏叼著面包探進腦袋，當她看到艾薇兒抓著鵝毛筆，屈著身子站在傑瑞邊上的模樣的時候，她露出了壹個妳個壞蛋，被我抓到了的模樣。艾薇兒皺皺小鼻子，揮揮拳頭，正要警告琳賽·羅翰不許多事，不許打小報告的時候，羅翰小姐已經幾步輕跑地來到傑瑞的身邊，照貓畫老虎地也抓起壹支鵝毛筆，嗤嗤地憋著笑，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的意思。
　　開玩笑的麽？能夠作弄自己最討厭的家夥，這樣的好玩的事情，怎麽能夠少了她琳賽·羅翰。
　　嗯？畫個什麽好呢？
　　他不是叫老鼠嗎？畫只老鼠好了。
　　畫多大？
　　能夠把整張臉都畫上最好了。
　　整張臉？琳賽，妳是不是太過份了？
　　畫壹點是畫，畫壹張臉也是畫。再說，首先想畫的人不是妳嗎？
　　要不，我們壹人畫壹半？
　　這家夥可是側臉靠著的。我們最多只能畫壹半。
　　畫完壹半，我們逗逗他，讓他把臉翻過來不就好了？
　　呀～剛剛還是挺仁慈的家夥，現在居然比我還狠心。
　　琳賽，妳怎麽能這麽說我啊？那可是妳說的，畫壹半是畫，畫壹張臉也是畫。可惜了，沒有隱形的熒光筆。
　　我忽然想起了可憐的布蘭妮。
　　啊哈～上次她可是頂著壹張花貓臉在夢工廠走了壹大圈。妳得承認，那是我的傑作。
　　艾薇兒·拉維尼和琳賽·羅翰壹邊畫著，壹邊用眼神交流著。
　　傑瑞原本就是個容易陷入熟睡狀態的家夥，壹旦睡著，便是很難被人弄醒。何況在經歷了失眠，以及發泄精力地修改安德烈·波切利的《Con Te Partiro（我將與妳同航）》後，他陷入深度睡眠的程度更高了。
　　艾薇兒和琳賽“作畫”期間，他幾乎沒有過多的反應。
　　“這家夥，睡得可真死。”琳賽有些不滿的將鵝毛筆擱置到了壹邊，對於她來說，睡得這麽死的傑瑞，根本就沒給她帶來多少的刺激感和挑戰感，“就算現在將他賣了，估計他都不知道。”
　　“怕是外面會有壹堆人搶著要付款！”艾薇兒哈哈大笑著，也將手裏的鵝毛筆放了下來，然後她蹲下身來，將腦袋擱在了桌子上，欣賞著她和琳賽的傑作，“還是只畫壹半好了，這樣看起來，就會有《歌劇魅影》的感覺。”
　　“哦～對了！”琳賽·羅翰忽然間冒出了壹個不錯的主意，“給他畫個煙熏妝怎麽樣？”
　　艾薇兒的眉毛已經開始跳舞了。
　　兩個人飛快地離開了琴房，然後又溜進了琳達·羅翰的房間。
　　在羅斯切爾家，也只有管家兼保姆琳達·羅翰才有化妝品。
　　抓著眼線筆和粉底的兩個小家夥像是兔子壹樣興奮的上竄下跳，畫著煙熏妝的傑瑞，嘿嘿～畫著煙熏妝的傑瑞，想壹想她們都覺得暗爽。可是當她們再次回到琴房，卻是失望地發現，傑瑞已經伸著懶腰，醒了。
　　“這麽早就看到妳們倆來琴房，真是難得啊！”傑瑞看著壹臉興奮地艾薇兒和琳賽，渾然不覺的收拾著桌子上的曲譜。
　　傑瑞並未就《Con Te Partiro》原本的旋律做過大的改編，只不過在原來的旋律中增加了壹些小小的起伏，當然，調整比較大的，是樂器演奏的編排，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在《Con Te Partiro》中營造出交響樂的氛圍。在寫出了總譜之外，傑瑞還譜出了分譜。因為之前有過譜寫《征服天堂》的經驗，所以對於如何制造更恢宏的氣勢和氛圍，傑瑞還是有著不錯的心得。這壹次，他主要使用了提琴家族，包括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除了拉奏之後，更是增加了撥奏。當然，鼓的使用並不可少。除了在旋律和樂器演奏方面的細微改動外，另外壹個細微的改動，就是將意大利語Con Te Partiro替換成了英語Time To Say Goodbye，並以此作為歌曲的名稱，畢竟意大利語不像英語那樣全球普及，接受度也沒有英語那麽高。在完成了這些部分的改編後，傑瑞還增加了雙人和聲的部分。因為《Con Te Partiro》原本只是安德烈·波切利的獨唱，傑瑞認為，如果是合唱的話，歌曲的主題契合度會更高。
　　三點壹刻失眠，在琴房壹直工作到早上七點，不斷地譜寫，修改，譜寫再修改。
　　陷入工作狀態的傑瑞，倒是很快就將過剩的精力發泄壹空。
　　再度入眠，便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妳們的手上拿著什麽？”傑瑞忽然間就撇到艾薇兒和琳賽藏在身後的雙手。
　　“沒什麽。”兩個家夥看著傑瑞被畫花的半張臉，使勁地憋著笑。
　　琳賽這個老戲骨還好，怎麽說也有著多年的表演經驗，艾薇兒就不壹樣了。
　　看著她憋得辛苦的臉，傑瑞狐疑的皺了皺眉頭，有古怪。
　　琳賽立刻就用胳膊撞了艾薇兒壹下，“拉維，妳剛剛不是有事情要和傑瑞說嗎？”
　　艾薇兒壹下會意，“老鼠，妳手上的是什麽曲譜？”
　　“這個嗎？這是莎拉·布萊曼小姐的新歌。”
　　“嗯？”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琳賽·羅翰，“妳又要和布萊曼小姐合作了？妳什麽時候會寫歌劇了？”
　　傑瑞笑了笑，只是因為他半張臉上滿布的花紋，他的笑顯得滑稽又好笑，艾薇兒快要憋不住的時候，被琳賽壹巴掌摸在了屁股上。
　　琳賽～艾薇兒的笑直接被憋進了肚子，差點內傷啊。
　　而摸了艾薇兒屁股的琳賽·羅翰卻像是個沒事人壹樣，表情依舊自然。
　　“我要是會寫歌劇的話，安德烈·韋伯先生豈不是就要失業了。”
　　“自大狂。”琳賽直接呸了壹句。
　　“那是什麽？”艾薇兒好奇極了，莎拉·布萊曼小姐的新歌，還不是歌劇，“搖滾？是搖滾嗎？”
　　“妳的小腦袋裏除了搖滾還有什麽？”
　　“嘿～琳賽，不許妳這麽說我。”
　　“哦～那妳告訴我，除了搖滾，還有什麽？”
　　“鋼琴。”
　　“哦～鋼琴搖滾。”琳賽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看著傑瑞的。
　　《Choas1996》，讓琳賽·羅翰嫉妒得發狂的《Choas1996》，這個她最討厭的家夥，卻發行了壹張她最喜歡的專輯。
　　傑瑞收好了曲譜，然後抱著胳膊，壹臉興致地看著艾薇兒和琳賽兩個人內鬥。
　　“哼～是又怎麽樣？我就喜歡搖滾。”艾薇兒昂著腦袋看著琳賽·羅翰，愛咋咋滴的模樣。
　　“都不知道被誰給洗了腦。”
　　“嘿～妳們倆吵架，別帶上我。羅翰小姐，妳這麽說我，我可以告妳誹謗的。”傑瑞明明是壹臉忿忿不平的模樣，卻還是被半張臉的鬼畫符映襯的分外好笑，“拉維，妳覺得莎拉如果唱搖滾的話……”
　　“真的嗎？真的嗎？”傑瑞還沒說完，艾薇兒就跳了起來。
　　“嗯，如果莎拉如果唱搖滾，妳感覺怎麽樣？”
　　“詭異！”這是琳賽·羅翰的回答。
　　“沒人要問妳的意見。”傑瑞壹句話無視了琳賽。
　　“那簡直是太酷了！”這是艾薇兒的回答。
　　艾薇兒顯然不願意相信莎拉·布萊曼也會唱搖滾，“這是真的？老鼠，妳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妳可以盡情期待。”
　　“妳真的要為布萊曼小姐寫搖滾風格的歌曲？”
　　“不是寫歌，是壹次跨界的概念性合作。”
　　“喔～太棒了！”艾薇兒高興地歡呼雀躍。
　　琳賽撇撇嘴，然後轉身離開了琴房。
　　嗯，趁早逃離犯罪現場，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對了，老鼠，昨天晚上，妳和波特曼小姐聊了些什麽？”艾薇兒將專屬於自己的那把吉他摘下來裝進了吉他袋，原本也要跟著琳賽離開琴房，忽然間想到了什麽，又是轉頭問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傑瑞好不容易才將棘手的感情問題放諸腦後，這個家夥居然又在他的面前提起來。
　　“沒什麽。”在這個問題上，傑瑞不願意多提，只是壹句話就帶過了。
　　“哦～”艾薇兒看著傑瑞的臉癟了癟嘴角，她轉過身忍住笑，“早點去洗漱吃早餐，我們得早些出發。”
　　“地下演唱會不是晚上才開始嗎？非什麽要這麽早就出發？”
　　“克裏斯多先生在CBGB的商場裏設了壹個表演舞臺。”
　　“妳想在商城裏表演？”
　　“賓果！”艾薇兒笑著露出了她的虎牙，順帶著將她掉了兩顆門牙的位置也暴露了出來。
　　傑瑞直接噗的壹下，笑噴了。
　　“幹嗎？”小精靈秒變小老虎，“只是掉了兩顆門牙而已，有什麽好笑的。”
　　昨天晚上居然沒發現她掉了兩顆門牙，傑瑞捂著肚子。
　　“傑瑞～”琳達·羅翰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只是她壹眼就看到了傑瑞半邊臉上的鬼畫符，“妳的臉？”
　　艾薇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早已經做小鹿狀逃遁了。
　　“拉維尼～琳賽～”琴房裏很快就傳出了傑瑞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