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我煮给你吃
女子监狱的男狱警 by 红唇含刀
2021-2-1 21:57
“你…”兰教登时气结。
我瞟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拉着余筝就踏出了二监区的车间门。
余筝在我身后颇为兴奋,她叽叽喳喳的说:“哇,苏大,你刚才太帅了有没有,那一挥手,那一皱眉,贼有范儿!”
“啧啧…看你怎么拦!好霸气啊!”
…
余筝在那里不停的絮絮叨叨,我也没理会她,她自己念叨了一会儿,突然又转了话风。
“哎,可是…你就这么把我给带走了,真的没关系么?”
“要是监狱追究起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你刚才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
她整整念叨了好几分钟,我终于忍受不住,回头看着她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话的?”
余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略显羞涩的笑。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行啦。”我无奈的说:“就兰教那点本事,她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余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倒真的安静了起来。
我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我在刚刚接触她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子的。
那会儿她整个人都有点阴郁,每天愁眉不展,就像这铁笼子里面的大部分人一样。
可在跟我忙乎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眉宇之间的那股阴郁渐渐散去了,整个人也恢复了几分属于她这个年龄段少女的那种开朗。
……
我带着余筝直接回了猪场,进了那间干警的办公室,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我看的出来,余筝属实累坏了,她刚才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还能坚持的住,这会儿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眼神立刻就迷离了起来。
没用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这小姑娘甚至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在感到有些笑意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悯。累成了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她这几天在二监区受了多大的罪!
想到这里,我不禁皱紧了眉。
等着吧,监狱里面的某些人,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我之所以不跟你们算账,是因为时候还没到,等到了我计划完成的那一天,有你们哭的时候!
我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退了出来。
走到猪场里面,我先用猪场的电话跟张监报备了一下,今天我直接从二监区抢人,虽然也不算太大的事情,但总归还是要跟张监说一声的。
做事情要有分寸,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张监听了我的汇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告诉我放手去做就可以,她别的都不管,只要我一个结果。
在我跟她保证,我一定会给她满意的交代后,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跟张监谈妥后,我哪儿都没去,又一头扎进了厨房,跟着梅雪琴忙乎了起来。
……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去,犯人们的晚饭时间已经过了,若不是还有几个监区在加班,那生产区就已经是一片冷清了。
若此时是冬季,那外面早已经黑透,不像现在,还有几分余亮。
沉睡了一下午之后,余筝也终于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睛里面有些血丝,看起来分外的疲劳。
刚刚睡醒的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整个人的感觉都是迷迷糊糊的。
我坐在她身边,笑笑说:“醒啦…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余筝这会儿才清醒过来,她并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眼神颇有些复杂。
我笑了笑,坐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接着又从旁边端来一个瓷碗,握在手中递到她面前。
“吃吧,我下午刚跟梅姐学的鸡蛋羹,特意熬给你喝的…梅姐说了,这种鸡蛋羹特别适合虚弱的人补身体。”
余筝这几天在二监区受了不少苦,正应该好好补一补。
其实这鸡蛋羹是出自梅雪琴之手,我臭不要脸的把功劳给窃取过来。梅雪琴的手艺肯定是没的说,那鸡蛋羹熬的,要不是我的毅力强,早就被我喝光了。
余筝忽闪大眼睛看我,并没有接过我手里的瓷碗。
我半开玩笑的看着她问:“怎么不吃呢,还要我喂你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余筝竟然点了点头。
我哑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说:“行吧,看在你因为我受了委屈的份上。”
拿过白瓷汤匙,我在鸡蛋羹中搅动了几下,将鸡蛋羹弄的碎了些。
白瓷碰壁,叮当做响,在这个颇为静谧的空间里面,听起来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余筝的目光更加怪异,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有些空洞起来。
“来,吃吧。”
我将汤匙送到她嘴边,她菱形的嘴巴微微张开,吞了一口鸡蛋羹进去。
“好吃吧。”我眯着眼睛笑说。
我正等待着余筝夸赞呢,忽然,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的从余筝的眼睛中滚动而出。
“哎,这怎么了这是…”我连忙将碗放下,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
“真那么难吃么…也不用难吃到哭吧。”
我苦笑着说。
余筝摇了摇头,泪眼朦胧的说:“不是的…很好吃…”
“那你哭什么啊?”
我看的出来,余筝那可不是感动的泪流满面,那是真的是伤心了。
她低下了头,小声的说:“我…我只是想起了我爸爸,在我小时候,每次生病了,爸爸都会煮鸡蛋羹给我吃…”
听到余筝的话,我也沉默了下来。
余筝的身世之前薛凝已经告诉了我,她就是为了替她爸爸报仇才进了监狱,要不然,她现在估计已经是在纽约各大秀场时装周叱咤风云的新锐设计师了。
我叹了口气,将碗放到一边,慢慢伸出手将余筝拥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安慰。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你再生病,或者不开心,我也会煮鸡蛋羹给你吃…”